在耶烏一族大巫師的帳篷內,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死寂。
昏黃的光線搖曳不定,大巫師那高大卻略顯佝僂的身影在帳篷中來回踱步。
他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眼皮不受控製地狂跳。
每一下都像是厄運敲響的喪鐘,預示著一場驚天動地的變故即將降臨。
正當他咬了咬牙,下定決心邁出帳篷,試圖探尋那股不安的源頭時,帳篷門口出現了他最不想見到的人……劉玄。
大巫師的目光與劉玄交彙的瞬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愕,心臟猛地一縮。
但他多年的涵養與偽裝讓他迅速強作鎮定,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乾澀地開口道:“先生,這夜色已深,您這般前來,不知所為何事啊?”
那聲音在寂靜的帳篷裡回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劉玄仿若未聞,邁著沉穩的步伐徑直踏入帳篷。
他的眼神冷峻如冰,麵容平靜無波,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卻帶著一種讓人膽寒的壓迫感。
隻見他輕輕抬手,一份密信如同一道催命符般“啪”地落在桌子上,低沉而冰冷的聲音在帳篷內響起:“大巫師,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大巫師的視線隨著密信落下,當他看到那已經被打開的密信時,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所有的陰謀詭計都已在劉玄麵前無所遁形。
他仍妄圖垂死掙紮,硬著頭皮挺直了身子,色厲內荏地喊道:“劉玄,你這是來興師問罪嗎?彆忘了,這裡是耶烏一族的地盤,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在此指手畫腳!”
劉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他的手腕輕輕一抖,一顆鮮血淋漓的人頭骨碌碌地滾落在大巫師的腳邊,那空洞的雙眼仿佛在無聲地控訴著什麼。
“這就是你們耶烏一族的待客之道嗎?”
劉玄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好似蘊含著無儘的怒火,在這狹小的帳篷內掀起驚濤駭浪。
大巫師的目光觸及那顆人頭,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地劇烈抽搐起來。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慌亂,卻仍強裝鎮定地囁嚅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哈哈哈!”劉玄大笑了起來,“大巫師,你敢說你不認識他嗎?”
此時,帳篷內那激烈的爭吵聲、物品的碰撞聲遠遠地傳了出去。
附近的貴族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喧囂吸引,紛紛從四麵八方圍攏過來。
一時間,帳篷外聚集了一群衣著華麗、神色各異的貴族。
耶烏力深強作鎮定地踏入帳篷,目光剛一觸及地上那觸目驚心、還滴著鮮血的人頭。
他的心臟便猛地一揪,一種不祥的預感如陰霾般迅速籠罩心頭。
他心中暗自叫苦,這顆人頭所屬之人,正是他們貴族精心選派去暗中刺殺劉玄的死士。
而冒險的刺殺劉玄的計劃,乃是眾多貴族在一番密謀權衡後共同定下的決策。
如今卻以如此慘烈血腥的方式敗露於光天化日之下。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慌亂,硬著頭皮開口道:
“劉玄,你莫要在此肆意張狂,妄圖在耶烏一族挑起事端。
你無故殺了人,竟還妄圖倒打一耙,血口噴人,真當我耶烏一族無人可製你嗎?”
他的話語間雖透著幾分底氣,可微微顫抖的語調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虛怯。
劉玄聽著耶烏力深這番顛倒黑白的言辭,心中不禁泛起一陣苦澀的笑意。
他暗自思忖這巫師一派已然病入膏肓,墮落至無可挽救的深淵,才會使出這般下作手段,還妄圖狡辯推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