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根本顧不上與天界打招呼,仿若一群驚弓之鳥,趁著夜色掩護,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天界。
宮門緩緩關閉,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似在為這場倉促的逃離奏響一曲無聲的悲歌。
……
紫霄城城主府內,氣氛凝重而壓抑,仿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雕花窗欞透進的微光,灑在室內精美的陳設上,卻驅不散那如陰霾般籠罩的疑慮。
地衍仙君端坐在太師椅上,聽聞隴上仙君身死的消息,仿若被一道驚雷擊中。
他瞬間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凸出來,臉上滿是驚愕與難以置信。
他嘴巴微張,半晌才擠出一句話:“隴上就這麼不堪嗎?還是我們天界的女子強悍啊!哈哈哈!”
那笑聲在寂靜的屋內突兀響起,帶著幾分荒誕與調侃,卻又隱隱透著不安,在牆壁間回蕩,久久不散。
天君陸尚兲坐在一旁,身著華麗金袍,衣袂上的金線在微光下熠熠生輝,彰顯著他的尊貴身份。
他聞言,嘴角也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附和道:“大人,據姬天鷹的拷問,那女子說隴上是半夜來到她的居住地的。
而且隴上那時候半醉半醒,然後他們就發生了那事。據那女子說,隴上做那事的時候非常的凶猛,她差點招架不住!”
說著,他微微搖頭,似是對這香豔又離奇的情節也頗為感慨。
地衍仙君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仿若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他猛地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開始來回急促地踱步。
他眉頭緊鎖,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思索。
片刻後,他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地說道:“不,不對!”聲音低沉,卻如重錘般敲在陸尚兲心上。
陸尚兲一愣,麵露疑惑,趕忙問道:“大人,哪裡不對呀?”
他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緊緊鎖住地衍仙君,等待著他的解惑。
“天君,你說那女子是什麼修為?”地衍仙君突然轉身,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陸尚兲。
這話讓陸尚兲大吃一驚,他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說道:“大人,那女子修為低下,一個仙君怕是一巴掌就能將她拍死!”
一想到那懸殊的實力差距,他的臉色愈發凝重。
“所以呢?”地衍仙君步步緊逼,又拋出一個問題,眼神愈發犀利。
“所以,那女子根本招架不住隴上的攻擊,這隴上進入女子房間之時,怕是早已沒有了修為,而且……”
陸尚兲越說越害怕,聲音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這其中肯定有著巨大的陰謀啊!
就在這緊張得讓人窒息的時刻,一陣急速的腳步聲如鼓點般打破了寂靜。
城主府的管家匆匆走了進來,他身著一襲黑袍,神色匆匆,腳步輕盈卻透著焦急。
走到地衍仙君身旁,他微微躬身,抬手掩住嘴,輕聲說了幾句。
地衍仙君臉色一變,眼神中閃過一抹震驚,隨後揮了揮手,管家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