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博神情嚴肅,眉心擰成一個“川”字,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法器,那是他應對未知危險的依仗。
他和陳青青對視一眼,兩人目光交彙的瞬間,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警惕與戒備。
陳青青的手也悄然握緊了自己的法器,纖細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緊緊鎖住那靈魂,不放過它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以防它突然發難,引發不可預料的危機。
……
靈魂顫抖著,聲音裡滿是痛苦與哀傷,突然開口:“那是因為我太孤獨了,被困在山洞裡太孤獨了,所以我才附在他身上,難得有人到那地方,我才附他身上。”眾人還沒從這突如其來的坦白中回過神,那靈魂像是突然被什麼狠狠擊中,雙手猛地抱住頭,“啊”地一聲嘶吼起來,聲音淒厲,在四周回蕩。
它的身形在幽光網中扭曲,仿佛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我出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我是家裡最小的女兒,上麵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我從來沒被好好對待過,不管我說什麼,家人都不信,還總是誤會我。”它的聲音帶著哭腔,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後來,我死了,家人請了道士,把我困在山洞裡,讓我接受孤獨的懲罰。”說到這兒,靈魂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陷入了那段黑暗的回憶無法自拔,“我在那山洞裡,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沒有任何人陪伴,沒有一絲聲響,隻有無儘的黑暗和孤獨……”徐心怡聽著,眼眶微微泛紅,眼中滿是同情;薛依月的神色也緩和了不少,下意識地鬆開了緊握的拳頭;徐世博和陳青青對視一眼,眼中的警惕少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忍。
靈魂的聲音愈發淒厲,幾近咆哮:“所以我才羨慕嫉妒恨!憑什麼彆人的家庭都和和美美,團團圓圓,就我家,從來沒有過溫暖!我身為最小的女兒,本應被哥哥姐姐捧在手心裡,可我得到的隻有冷漠和忽視,沒受到過一絲疼愛,就被這樣……”它的身形劇烈晃動,仿佛要衝破困住它的幽光網,“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呐!”隨著一聲聲的呐喊,它周身的怨念愈發濃烈,空氣中仿佛都彌漫著一股壓抑又沉重的氣息,幽光網也在這股怨念的衝擊下,微微震顫起來。徐心怡被這撲麵而來的怨念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下意識地躲到了徐世博身後;薛依月眉頭緊皺,再次握緊了拳頭,警惕地盯著靈魂;陳青青神色凝重,低聲提醒道:“大家小心,它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了。”
徐靈風目光堅定,毫不猶豫地朝著靈魂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沉穩又艱難,像是頂著巨大的壓力。徐世博見狀,臉色驟變,急忙大聲喊道:“靈風,快回來,那裡危險!”
聲音中滿是焦急與擔憂。陳青青也跟著驚呼:“快回來,那靈魂怨念太重,隨時可能失控!”
可徐靈風仿若未聞,依舊一步一步堅定地邁向那張幽光閃爍的網。
終於,他走到網前,伸出小手,緊緊抓在網上,緊接著,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猛地一下撕掉了外麵的防護網和裡麵帶電的禁錮網。
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已將那靈魂解放了靈魂瞬間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