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剛才唱得啥來著?完全沒有記憶點啊,就擱那悲情,感恩了。”主持人臉上愈發尷尬。
還好受過專業訓練,他頭腦風暴了一下,看著歌名,還是勉強說道:
“劉昌帶來的這首,歌頌自己母親的《春蠶到死絲方儘》,很讓人感動啊。”
劉昌‘和善’的臉上,頓時僵住了,他看著主持人不由提醒道:
“我媽不是教師。”
“啊……這。”主持人也繃不住了。
觀眾席上,頓時笑聲一片。
有些觀眾差點沒笑岔氣。
頓時,主舞台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好嘛,氣氛是活躍了,主持人見狀,也懶得再搭理劉昌,直接把他當空氣,晾在了一邊。
誰叫你唱歌連哪怕一點記憶點都沒有的。
你生氣,我還生氣呢,就這種歌,還好意思讓我吹,他公式化的念道:
“
“姓名:陳昂。”
“公司:地球。”
“當前《星榜》排名,四線明星,第999名。”
“本場所要演唱的曲目為《赤伶》!”
“本場對戰的對手是,劉昌。”
“有請!”
眼看主持人不鳥自己,劉昌隻得灰溜溜走向後台。
轉角處,遇見到正要登台,一身紅衣戲服的陳昂,不由愣了愣,隨即搖頭道:
“小學弟,唱‘戲子’也就罷了,你還真的扮上‘戲子’了啊。”
“這是明知不敵,玩起花樣,耍起小手段來了?”
陳昂化著彩妝的臉上,滿是莊重:
“花樣,小手段?”
“嗬嗬,老學長,那你就給我瞧好了吧!”
說著,一步邁出,登台而上。
極具戲劇特色的前奏驟然響起。
一身紅衣的陳昂剛亮相,就引得台下一片驚呼。
無論是臉上的彩妝,還是身上蘇繡鎏金的紅衣戲服,還是陳昂邁著的穩重,且極有氣勢的八方步。
實在太具有華國那,有服章之美,謂之華,有禮儀之大,故稱夏的華夏傳統之美了。
導師席上,軒轅奇放下手中茶杯,微微皺眉,有些惋惜的說道:
“所謂《赤伶》的赤,就是指的紅色戲服嗎?”
“有些太過流於表麵了。”
薑欣也是有些擔心,畢竟‘戲子’這個職業,太難以‘正向’了,陳昂要是表現不好,可是要當眾道歉的。
趙星漢則不屑一顧道:
“裝神弄鬼,還穿上戲服了,豈不知,古代‘戲子’相較於現代明星,更加低賤。”
忽然,就在《赤伶》前奏逐漸加重時。
主舞台本來黑著的大屏幕上,突然閃現四個大字。
‘戲子無義。’
趙星漢一看這四個字,更是樂的哈哈大笑道:
“老話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陳昂原來還知道這句老話啊。”
“還說正向,正能量,這不自己打自己臉嗎?”
可瞬間,他就笑不出了,雙目圓睜。
仿佛見鬼了一樣。
大屏幕中,那‘戲子無義’四個大字,突然就從正中間,被一道火光點燃。
而後火光瞬間就蔓延到整個屏幕,‘戲子無義’四個大字,被燒的一乾二淨。
那道火,不是平常燒柴做飯的灶火。
而是戰場上的戰火。
也就在此時。
舞台上,紅衣陳昂,長袖揮舞,微微欠身,做了一個戲劇中經典的起手式。
已經達到‘爐火純青’水平的戲腔,脫口而出:
“戲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歡唱離合,無關我。”
“扇開合,鑼鼓響又默。”
“戲中情戲外人,憑誰說。”
“慣將喜怒哀樂都融入粉墨。”
“陳詞唱穿又如何。”
“白骨青灰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