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思了,也確實‘正向’。”
和陳昂有著‘賭約’的趙星漢,一聽軒轅奇這話,就不滿了,詫異道:
“軒轅教授,他唱的歌名就是《赤伶》,伶人就是戲子。”
“怎麼,演這麼一出戲子參軍,就算正向了?”
“那個叫陳剛的戲子參軍後,那算戲子,還是算軍人?”
一旁的英子,也不由附和道:
“當然算軍人,哪有去參軍,入軍隊後還算‘戲子’的。”
“這不是搗亂嗎?學生長大,成了各行各業,各種職業,各種身份的人後,有還有還會說自己是學生的?”
薑欣皺了皺眉,可她畢竟年輕,經曆的事也少,她根本挑不出趙星漢與英子話裡的毛病來。
想著上次差點被英子設套的事,他謹慎的沒敢開口。
軒轅奇卻是一笑,根本不在意他們兩人的反駁。
就在英子與趙星漢,為自己能反駁的軒轅奇這位圈內德高望重,甚至有正教授頭銜的老前輩,而沾沾自喜時。
卻沒發現,軒轅奇正興致勃勃的看著台上的陳昂,看著大屏幕上那離彆的畫麵,在他們兩麵對鏡頭最得意時,冷不丁的說道:
“你們兩就沒發現,這個陳剛一出現就是一身的常裝,與普通人無異,根本與‘戲子’扯不上任何關係。”
“而他的妻子,那位秀英,從畫麵一出現,就穿著戲服,臉上塗著彩妝嗎,好似正要登上戲台嗎?”
“戲子參軍?”
“你們兩個作為導師,連《赤伶》要唱的主角都搞不清,怎麼敢當著鏡頭亂點評的?”
瞬時間,薑欣看了看屏幕中那一身戲服,滿臉彩妝的秀英,立馬就驚呆了。
忍不住伸出手,給軒轅奇比了個大大的‘六’。
要不怎麼說人家當正教授呢,懟人都能懟的這麼有理有據,
英子與趙星漢對視一眼,立馬抬頭看向舞台之上的陳昂,看向大屏幕中的秀英。
果然,屏幕中的秀英與台上的陳昂,打扮驚人的相似,一樣的戲服隻是秀英穿的是白色,陳昂穿的是好似被血染過一般的紅色,臉上塗著一樣的彩妝。
甚至從臉上的輪廓看去,兩人仿佛血脈至親一般,長的也極為相似。
而此時,主舞台上,《赤伶》的間奏結束,伴奏愈發高亢。
一身紅衣戲服的陳昂,竟揮舞著長袖,做起了戲曲中翩躚起舞的旋轉動作。
已經至‘爐火純青’的戲腔,接踵而至:
“亂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憂國。”
“哪怕無人知我。”
“台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
“台上人唱著,心碎離彆歌。”
“情字難落墨。”
“她唱須以血來和。”
“戲幕起,戲幕落,終是客。”
大屏幕上,畫麵再轉。
耒縣的梨園戲台子之上,此時竟真隻有秀英一人身穿戲服,臉塗彩妝,一人獨唱。
已去投軍的陳剛,再無蹤影。
《赤伶》一直唱得都是‘戲子’。
英子與趙星漢,亞麻呆住,看著屏幕中一人獨舞的秀英,看著台上一人獨舞,甚至沒個伴舞的陳昂。
看著麵前的鏡頭。
沒想到,打臉來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