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很多事要做,離開後,一時也無暇顧及她。
司徒璟身著鐵甲,鏗鏘有力的步伐回蕩在空曠的廣場之中,仿佛連石磚都要為之顫抖。
他的目光銳利如刀,透過緊閉的養心殿大門。
陽光下,鎧甲反射出的光芒冷冽寒戾。
微挑的眸子不見私底下楚楚可憐、媚意叢生的模樣,淩冽銳利,仿佛一把即將出鞘的劍,盯著緊閉的門。
手中的鉤吻垂在身側,冒著冰冷的寒光,身上血跡斑斑,司徒璟站在刻著龍紋的大門前,大喊:“鳴鐘九下,送父皇——殯天!”
……
一場轟轟烈烈的逼宮圍剿,以司徒璟作為最終贏家落下帷幕。
宰相淩陌救駕有功,特赦出牢,允其告病歸鄉。
本以為淩陌沒押寶在司徒璟身上的眾臣:……宰相牛逼!
站在城樓頂上,看著底下的馬車慢悠悠離開了京都大門,然後消失在視野。
司徒璟一身明黃色的皇袍,目光跟隨著馬車離去。
就這樣吧。
讓她離開,自己永遠都是仙女姐姐的,不該和其他人扯上任何關係。
兩人從此永不相見,也許那種奇異的關注就會像那四年一樣,慢慢消磨,然後以忘記對方的樣貌結束這場鬨劇。
他現在應該要回去了,等仙女姐姐找他,然後告訴她自己登基了,再問問她願不願意做自己的皇後。
明黃色的衣袍轉身,消失在城樓之上。
淩陌頭也沒回,乘著馬車前往家鄉。
“大人,你本來身體就不好,為什麼不等幾個月再走?這樣你身體怎麼吃得消啊。”
“陛下剛登基,如今京中不安寧。”
小荷瞅了一眼淩陌,她怎麼那麼不信她是怕京中不安寧呢,彆以為她天天待在宰相府裡麵,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她常去茶樓聽說書。
知道以往每出一件大事,幾乎都和自家大人……哦,現在要叫小姐了,都和自家小姐有關。
不過淩陌都這麼說了,小荷自然也以她的安全為重,不再說什麼。
江南是個好地方。
雖然不是這個小世界男配的家鄉,但適合養病啊。
反正隻要兩年後家鄉傳出她病逝的消息就行了,她真的去了哪裡又有誰知。
這個小世界太辛苦了,淩陌也不急著去下一個小世界,打算養好身體,在這個小世界多留幾年,就當休假了。
小荷第一次看到換回女裝的淩陌時,直接呆住了,愣了幾乎一天才反應過來那個絕世美人真的是自家小姐。
興致衝衝買了各種首飾和裙子,塞滿了衣櫃,誓要彌補以往錯過裝扮她的時光。
淩陌看她玩得開心,自己也很喜歡小丫頭的手藝,也就隨她了。
畢竟誰都喜歡自己漂漂亮亮的。
神醫沒有跟著她來江南,是淩陌給了足夠的錢讓他半路離開的。
畢竟她的身體,係統最清楚,隻要自己想活,無論如何都能活。
她在這邊歲月靜好,養老生活。
京都卻是要炸了。
無他,所有朝臣在司徒璟登基前,想過他是廢物,想過他是嗜殺之人,也想過他是足智多謀、隱忍力非凡的人。
但萬萬沒想到,這踏馬就是個十足十純黑的瘋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