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總裁說他不想見您。”
張秘書站在房門前，一臉抱歉看向她。
“不想見我？”淩陌微訝挑眉，“你確定他這麼說的？”
“嗯。”張秘書點頭，臉上也很莫名。
“起開。”
“啊？”
不等張秘反應，淩陌就一臉不耐煩喊道。
“埃塔，開門。”
“好的，主人。”
看著打開又關上的門。
張秘書黑人問號臉：他是他們py的一環嘍？
堅強擠出一個假笑，不敢嘴上罵人，但心底罵了楚昱不知道多少回。
房內燈光很暗，床上看不到人。
淩陌蹙眉靠著隱約的光芒尋找，最後在牆壁與櫃子之間的一個狹小空間找到了人。
“你做什麼？捉迷藏？”
淩陌蹲下，看著男人的頭頂。
他把自己埋在了雙臂間，隨著她的靠近，不自然抖了抖。
“你走——”
他的聲音從縫隙間，悶悶傳出。
“我替你白打工那麼多天，醒來兩個字就打發我。”淩陌盤腿坐在他麵前，搞不清他怎麼了。
【他抑鬱了？不對啊，不是手術很成功嗎？怎麼就醒來不對勁了？】
【……宿主，喜歡崩劇情的男主都不是好東西，腦子也大多不怎麼樣。】係統為淩陌的直女發言沉默片刻，然後默默挑撥離間。
“你走吧，我放你走，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讓耳朵發燙，此時難得弱勢的語氣，讓淩陌眯了眯眼，更加不解。
“你確定？那我走了？”
剛說完，他就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
淩陌&係統：……
【男主跟有大病似的。】係統翻了個白眼。
“陌陌，網上的都是真的……我是仿生人殘次品，你當時被我嚇到了吧，才會看了一眼就離開……”楚昱語氣漸漸變得悲慟絕望，“我本來想偷偷手術，然後永遠都不讓你知道的……可是現在，手術失敗了，我越來越像一團糟糕的廢鐵……”
他說完，緩慢抬起頭，臉上眼瞼下，是手術後遺症留下的圖案——青色和黑色點綴，宛若地獄的藤蔓編製出的花紋，從眼角到下頜，詭異又妖冶。
【我靠靠靠——更帥了！這個圖案和我的魔紋好配啊！好帥！好喜歡！】
係統618【……】麻了。
“是不是很醜……”他看著她愣住的神色，艱難鬆開手指，重新埋下頭，藏住眼底的偏執與瘋狂，每吐出一個字都仿佛在他心口挖掉一塊，“你走吧，和我這樣的怪物待在一起，誰都會害怕的……”
“好看。”
楚昱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抬頭看向她，眼底的亮光逐漸恢複。
“你……喜歡？”
“你難道不喜歡這樣風格的圖案？不覺得很霸氣很好看嗎？”淩陌反而質問起他，仿佛他要是敢說一個“不”都要讓他好看。
“喜歡，你喜歡我就喜歡。”男人很快反應，雖然還沒想明白她為什麼這樣說，但是不妨礙他總是能精準說出她喜歡的話。
“噗——”淩陌看他這樣，忍不住笑了出來，眉眼彎彎的模樣，讓男人也忍不住彎了彎唇。
兩人此刻麵對麵坐著，突然目光交彙在了一處，安靜在室內彌漫。
“陌陌。”楚昱終於開口，淒涼又祈求看著她。
“我是殘次品，我沒有味覺，不知道果子是什麼味道，但是我會去記每個食物的味道。
“我沒有嗅覺，但我能聞到你身上的味道。
“我感知不到溫度變化，你是我能觸摸到唯一的溫暖。
“現在手術失敗了，我的世界又喪失了顏色，可是陌陌……你今天的紅裙真的好美。”
他希望她遠離糟糕的自己，又渴望她的停留。
他覺得自己應該放她離開，但是又忍不住抓住她的手，留戀那絲溫柔。
“你不是殘次品。你是獨一無二。”
很少說這種雷瑟情話的話，也許是此刻的氣氛該說些平常不會說的煽情，也許是眼前的男人眼神太絕望了，淩陌頓了頓，認真捧著他的臉，一字一句道：“如果我的存在能讓你感知到這個世界，那麼就不要放手。”
她不是主動的人，但是她隻會縱容他的接近，而他永遠會堅定走向她。
那麼就夠了。
“所以陌陌……”男人突然眼神幽暗起來。
淩陌不解：“嗯？”
“我們做吧。”
……
一個巴掌蓋在了他的臉上，一個“滾”字在嘴裡嚼了又嚼。
最後吐出四個字——
“服了你了。”
【小世界四——完】
被突然關進小黑屋的係統618（惡龍咆哮版）：你——就——寵——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