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溱被幾個大妖怪纏住,揮著死神般的鐮刀,眼神中都是冷戾。
各色的法力打在空中爆炸。
雷鳴電閃火光層出不窮。
“說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
“我絕對不會說是我們花妖族族長讓我們來的!”
一個含羞草用了畢生最大的勇氣喊出了這句話。
表明了他視死如歸絕不會背叛自家族長。
淩陌、池清哲:……
聞泉:……嗬。
“你們花草界一向性格溫和,竟然會主動挑事?”費溱落下來,冷冷看向地上的含羞草妖怪。
在含羞草精說完那句話後,一群大妖又不蠢,很快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停下了爭鬥。
“湖老!你究竟是真的老眼昏花,還是和他們一夥的!”
一些人開始質問,畢竟被其他妖怪當槍使還差點惹了眼前的三個權勢滔天的妖怪。
要知道這三個妖怪是隨便拿出一個跺跺腳就可以讓整個妖界動蕩一下的存在啊。
一些人想到自己剛剛竟然敢附和所有人與他們唱反調,就忍不住膽寒。
上頭的情緒瞬間落下來,冷靜思考後,後背早就布滿了冷汗。
本以為他會害怕解釋或者狡辯,卻不想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指著高台上三個男主道:“已經夠久了,你們去見閻王吧!”
“從此以後,整個妖界海裡和大陸都會是我們海妖的天下!”
【彆看
冷冽的風將門外人的衣袍吹得簌簌作響,黑色的麵具遮住了少年容貌。
她左手撚著佛珠,濃密的睫毛,在閉合的雙眼下打上陰影。
“咳咳。”
半個時辰內,守在門旁的太監已經是第四十六次聽到少年的咳嗽聲了。
也是無聊,不然他也不會數貴人咳嗽了多少次。
不過這人不會就這麼咳暈過去吧?
畢竟宮裡的娘娘總是這樣,咳著咳著,哭著哭著就暈了,偏偏陛下瞅都不瞅一眼。
這人連娘娘都不是,要是咳暈了,陛下更是不會管了。
又是一陣冷風,又是一聲咳嗽。
小太監凍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腦袋也清醒了點,有些自嘲。
對方狐裘上的一根毛都比他金貴,他個太監,沒事瞎擔心什麼?
“宣,葉九覲見——”
葉夕睜開雙眼,看著厚重輝煌的大門緩緩打開。
裡麵各色的目光齊齊射向她。
這些人無一不是站在淵國權利頂峰,決定一國生死的存在。
目光的壓力重若泰山。
白衣少年卻依舊淡然。
跨過門檻,一步一步,走向中央。
左右兩側的大臣審視著她。
黑麵白衣,佛珠玉口。
荒唐客,葉九。
見過的廝殺戰場不知凡幾,原該是這樣的氣場。
一言可定一城生死,一人可抵千軍萬馬。
這樣的評價,堂內無人敢領,卻加諸在此少年身上!
不過他不是從來不加入任何國家的嗎?
陵遠王是如何把他拉到自己身邊的?
堂內心思各異,葉夕不在意,進來後就垂下眼眸,沒有去看那位帝王。
但隨著她越靠近高台,上麵視線就越強烈。
淵帝,司空浮止。
名字那麼溫潤,真人倒是壓迫感十足。
“草民葉九,拜見陛下——”
“起吧。”
聲音從上麵傳來。
有點耳熟。
不同於她想象的暗啞帶著殺氣,意外的清冽好聽。
“抬起頭來。”
葉夕緩緩仰頭,看向高台之上的帝王。
時間就此定格。
她的瞳孔放大,雙側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那顆死了一半的心,此時以不顧她死活的速度,劇烈跳動。
高台上的男人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如果不是周身的帝王氣勢,該稱得上一句——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