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後顧之憂。
淩陌的目光落在了聞人殤身後的聞人子瑜。
他似乎察覺了，先是一愣，然後搖著扇子友好對她一笑。
結果淩陌根本不搭理，反而露出一種暗藏輕蔑的神情。
聞人子瑜手指緊握泛白。
突然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冷笑。
也許……他該提前計劃了。
“白師妹，我有事要同你說。”
兩邊掌門正在假惺惺友好道彆，聞人子瑜出聲讓兩邊的人都看了過去。
看著他有些緊張的神情，又看了看白夜笙疑惑的表情。
一些人瞬間露出“我懂我都懂～”的表情。
“還不快去？”淩陌調侃對她一笑。
白夜笙原本想拒絕的話咽回去，“我很快回來。”
她和聞人子瑜離開，走到角落說著什麼。
一堆人看戲般，時不時把視線放到那邊。
結果看到白夜笙表情嚴肅搖頭，聞人子瑜神情落寞悲傷。
所有人都知道了結果。
告白失敗了。
“大師兄，我先回去了。”白夜笙回來麵對各種目光感到些許尷尬，冷臉說完後，就自行禦劍離開了。
倒是沒人指責她不尊重衡陽宗，畢竟確實蠻尷尬的。
蒼玄宗掌門看著衡陽宗掌門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忍住笑意，安慰道：“年輕人嘛，有些緣分不能強求，我們蒼玄宗的女弟子確實出眾，但是不代表你們衡陽宗男弟子不行啊……”
“咳咳咳……”淩陌使勁給快得意忘形的掌門使眼色，結果全都媚眼拋給瞎子看。
看著衡陽宗掌門黑如鍋底的臉色，仿佛下一秒就會暴起揍人，她當即拽起掌門的袖子。
“做什麼？”掌門偏頭看向她，詢問。
“再不回去，天都黑了。”
掌門懵逼。
作為修士，黑夜和白天有什麼區彆。
但是看到淩陌隱隱瞪向自己的眼神，他瞬間意識到了她的意思。
“咳咳，好了，就此彆過了。”
蒼玄宗離開了。
衡陽宗掌門突然對著聞人子瑜厲聲嗬斥：“給我滾去麵壁崖，丟人現眼的東西！”
聞人子瑜沒動，應該上前抓人的戒律堂弟子也沒動。
聞人殤在所有人預料之中擋在聞人子瑜麵前，跪了下來：“師父，子瑜隻是少年慕愛，沒有錯。”
“那白夜笙此次大比嶄露頭角，前途無量又是仙尊貴寵愛的徒弟，而他聞人子瑜算什麼東西！修煉三四百載，才堪堪金丹！”
其實這個天賦算中上遊了，偏偏聞人子瑜身邊有一個天賦出眾的哥哥，對比一下，就著實慘烈了。
“師父若是執意處罰，就讓徒兒替弟弟吧。”
聞人子瑜藏在袖子下的手，死死攥緊。
他看向跪在麵前的男人，心中暗嘲：假好心。
衡陽宗掌門看到自己最出色的徒弟，有些不忍，但想到大比的時候他敗給淩陌時，那麼狼狽丟人的模樣，心漸漸硬了起來。
“我成全你，去麵壁崖麵壁三年。想想你究竟和淩陌差在哪裡了！”
“是……”
聞人子瑜看著他利落前往的背影，眼神餘光掃過掌門。
所以……為什麼要有淩陌這麼討人厭的家夥存在。
隻要她死了，隻要他獲得了她的天生神脈，所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