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白夜笙站了出來,“師兄,你記恨當年之事所以把師父抓了起來,可是為何要挑起戰事讓所有人卷入戰火,你一定要所有人都死才甘心嗎?”
“白師妹!住口!”沈莫回頭製止,卓遠眼疾手快扯住她。
“呀,被小師妹發現了啊。”淩陌笑容冷下去,冰寒徹骨,“和魔講規矩,你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
“三日後魔兵會再次攻打修仙界,滾回去報信吧。”
“報什麼信!直接殺了把他們的腦袋扔到無極城城門下,殺殺他們的銳氣!”雷煞大喊,手中的魔刀透著血紅的氣息。
嘭——
體格碩大的男人猛地砸到牆上,嘔出一大灘血。
“你在教本尊做事!”
“尊上息怒。”
“尊上息怒。”
所有的魔跪下磕頭,噤若寒蟬,渾身顫抖。
淩陌站在上麵,視線掠過底下的蒼玄宗弟子:“還不滾?”
“走。”沈莫第一個轉身,扯住遲疑的卓遠,毫不遲疑離開了。
火荼看著眼神陰毒的雷煞,眯了眯眼,然後微不可見笑了一下。
亂吧亂吧。
越亂越好。
“尊上,您是要去看看三日後的大軍嗎?”她緊跟在了淩陌身後。
“你替本尊去看大軍。”
淩陌隨意吩咐,然後周身黑氣湧動,眨眼消失在眾魔眼前。
火荼嘴角的笑意真切了些,半蹲下恭送她:“謹遵尊上指令。”
“走吧,本護法可要替尊上好好的——巡視大軍。”
女子手掩著紅唇,笑的囂張。
餘光瞥向角落的左護法,眉頭微挑,當著他的麵領著一眾魔前往軍營。
【你這兩個護法明顯沒安好心,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魔界強者為尊,本尊一日不倒,爾等終究為仆。】
【……】
成功把係統的嘴堵住,淩陌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剛路過花園,就看到了與周圍暗黑風格格格不入的男子。
一襲白袍站在紅色與黑色交織的花叢中,仿佛發著光,十分顯眼又聖潔。
【哢擦——我勒個超絕擺位構圖啊,我拍完了,你倆繼續啊。】
【……小燈泡,滾去小黑屋。】
腦海裡沒有嘰嘰喳喳的煞風景的係統說話,淩陌眼神輕輕掃過修剪樹枝的人,然後假裝看不到轉身就要走。
“陌陌。”
“你叫本尊什麼?”少年魔尊不可置信自己的耳朵轉頭看他,繡著暗紅花紋的黑袍劃過長滿刺的花叢,停在了白袍前麵。
“誰準你這麼稱呼本尊的?”
賀暄神情似乎有些無措,迷茫看向她:“……徒兒?”
“喊我——尊上!下次再喊錯,我就把道天峰推倒,填了那該死的黑淵。”
眼前的人說的很不客氣,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想到那每每憶起就會心臟抽痛大腦混沌的場麵,賀暄沉默片刻:“若真有那日,我幫你推山填淵,不必你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