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對不起啊。”
幾個人站在譚琰麵前,鞠躬道歉。
“嗬,我不接受,你們以後最好離我遠點,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譚琰的話,無異於讓整個場麵再次陷入冰點。
“淩陌!你最好管管這個刺頭,不然以後上了戰場,遲早要出事。”郭與氣得破口大罵,“你要是管不了,送我隊裡,我特麼治一治這混小子!”
“譚琰。”淩陌聲音比剛剛還冷,“說說你為什麼和他們起衝突。”
譚琰視線掃過那幾人,“他們罵我有娘生沒娘養。”
“被罵了幾句就動手,你他媽這麼玻璃心,就趕緊滾出軍營,免得以後哭啊。”郭與的話很刺人,但是軍營裡都是男人,渾話臟活每天都不重樣,因為彆人罵了一句就這樣小題大做,一些人感覺譚琰確實開不起玩笑。
“這種話,是能隨便說的嗎?”淩陌手按在郭與的肩膀上,用力捏緊,疼的男人臉色瞬間白下去,可是他真的覺得兩人就是矯情。
“一點玩笑都開不起……”
“其實郭教官說的也沒錯,為了這麼點事就打人……”
周圍人的話,如同一根根刺。
譚琰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拳頭青筋鼓起,壓抑著眼底的怒火。
把視線落到一直為自己出頭的淩陌身上,看到她隻是把人攔住,卻沒再說什麼,心中升起一陣厭世和嘲諷。
是啊。
隻是一句玩笑話。
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這個破地方,是他想來的?
他不想再和這些陌生人掰扯,離開這裡,他還是那個瀟灑的譚少。
他轉身準備去營長的辦公室,結果身後一句話把他釘子般定在原地。
“罵人說臟話可以,但要有底線,如果彆人隨隨便便拿你在乎的東西開玩笑,你會開心嗎?”淩陌知道軍營中很多是初中或者高中就參軍的人,良莠不齊所以對一些正確的價值觀還未塑造完成。
她視線掃過所有人。
“軍人,要知道保家衛國,知道為了人民安康幸福奮鬥,也要知道基本的為人底線。”
“今天我拿你敬愛的母親開玩笑,明天就有可能是心愛的妻子,敬重的父親,尊敬的師長……如果是你們,你們會開心嗎!?”
一聲怒吼,淩陌的斥責讓一些人低下頭,但仍有人翻起白眼,冷嘲看著她。
“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用開玩笑為借口。”她覺得自己說的夠多了,她關心的隻有男主,其他人和她有什麼乾係。
她放開郭與,轉身讓譚琰跟上離開。
一場鬨劇,最後不了了之。
“嘶——”酒精一下子碰到傷口,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譚琰痛呼。
“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淩陌放下棉簽,剛剛垂頭沮喪的少年,此刻怒目瞪向自己,她淡笑,“叫你格鬥課劃水,現在長教訓了吧。”
“我劃水了也能揍他們好幾個。”他反抗般,小聲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