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之隻要知道,對方在當年選擇了與反人類的實驗組織合作,是我們的敵人就行了。”
“而她的能力也不至於如此無解,我以前曾觀察過,她使用這種能力留下的後門越多,對她產生的負擔也就越大。”
“如果不想輕易失控或者觸發副作用,就必須永久切斷與某些肢體的聯係,將控製者保持在相對的數量上……”
說到這裡,夏綠蒂話風一轉,輕蔑地側過臉,斜視粉毛少女道: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哪怕你是個審美和腦子都有問題的傻逼,但看在上層施舍給你的月影名號;”
“以及在明麵上除了強悍的噴屎能力,還有那勉強看得入眼的戰鬥力份上,她肯定不介意抓住這個機會將你控製在內……”
盯著夏綠蒂臉上那輕蔑而欠扁的表情。
妮璐的臉色一時間黑如鍋底,咬牙切齒道:“我丟雷媽嗨夯家鏟啊,要不是看在白的麵子上,我早她媽把你的屎給打出來了……”
“哦,真的嗎?可是夏綠蒂不信呐,彆忘了這裡可是我的世界,有本事你在線下教訓我呀?”
“啊嘞?不會是做不到吧?真是抱歉呢,夏綠蒂好像刺到您的痛處了。”
“不過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因此看不起您,畢竟您可是江湖人稱“時勢英雄”的暴君閣下呢……”
聽著對方字裡行間的挑釁。
妮璐先是呆了呆,接著深吸了口氣,帶著顫音委屈地問道:“白?她跳臉挑釁我,我可以揍她嗎?”
“彆被她輕易激怒了,你在心裡對她的印象越深,她的能力就越容易對你起作用,且效果越強。”
無視了夏綠蒂突然變得有些無奈的表情,白澤漠然地繼續道:“所以在本質上,她和那個肢體再生者都是一丘之貉。”
“正因為兩人都很重視你,因此隻要抓住機會,她們都會下意識地將你掌控起來。”
“才不是一丘之貉!才不是!小白彆把我和那個賤女人相提並論!夏綠蒂不開心了!生氣了!”
卷毛少女無法接受這個評價,當場在地上撒潑打滾,將沙子揚得到處都是。
但另外的兩人都沒把她當回事。
此時,心情又變得明朗起來的妮璐走到另一邊蹲下,替白澤保護好脆弱的城堡。
同時,她的眼眸也若有若無地瞄向銀發少女,用著細弱蚊蠅的聲音道:“那你呢,你也是因為我很重要,所以才想掌控我的嗎……”
正在地上打滾的夏綠蒂捕捉到對方的某種心理,動作一頓,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
而白澤沒想這麼多,看著地上的沙子城市,滿意地點點頭:“這不是廢話嗎?你沒有利用價值我才懶得費那麼大勁。”
“現在說回正事,就如她所說的,那個肢體能力者確實存在隱患,但在這一點問題不大,我可以幫你去除風險,當然你要是不信……”
“我相信。”妮璐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目光緊盯著對方垂落銀色發絲的美麗側臉。
緊接著,她在白靈馨轉頭的瞬間又低下頭,下意識地避開那雙眼眸,輕聲說道:“我相信你,你就說該怎麼做吧。”
話剛說完,隻見白澤突然起身,朝著一側飛起一腳。
將陰暗地蠕動過來,似乎想要摧毀沙子城市的夏綠蒂當場踢飛。
之後,才在少女的慘叫聲中轉過頭道:
“等會在壓製你體內那東西的時候,我會順便抹除你兩隻手上的異常,這也是為什麼要在術前先討論接手臂的原因。”
“不過考慮到,這種使用異能長出來的肢體可能會因此而崩潰,喪失功能。”
“為了以防萬一,你在爭奪巧克力醬的控製權時,還需要分心將它們流入兩隻手中,讓它們完善手臂並使它們徹底融為一體。”
“這樣你不僅能獲得兩隻隨時能自愈,能強化防禦,還能幫你消除汙染,抵抗失控的手臂。”
“以後就算這種東西還有什麼隱患,你也可以隨時摧毀兩隻手,將風險降至最小……”
聽到這裡,妮璐忍不住笑出來:“我的雙手是什麼多功能插件嗎?不想用就一鍵卸載是吧……”
說著說著,她低下頭,看著與銀發少女一起堆出來的壯觀沙堡和城市。
接著,心裡像是受到鼓舞一般。
妮璐又抬起頭與那雙紅眸勇敢地對視,認真道:
“你救了我的命,又對我這麼好,我不能知恩不報。”
“以後有什麼事情請儘情吩咐我吧,就算我做不到也會請彆的月影或者教授幫忙……”
“還有,白靈馨,這麼說可能有些突兀,就是我覺得你挺合我胃口的……”
“咳咳,所以請問我們這樣是朋友嗎?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嗎?”
看著對方的眼神中夾雜著不自在與執著。
白澤確認對方已經落入了自己的掌控。
於是他搖搖頭,又點點頭:“朋友什麼的我不需要,但如果你真的有需求也可以去找陳靈馨,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而這也是你今後要做的工作,我要你隨時成為她的利刃,她的破甲彈。”
“當未來遭遇了什麼光靠念力無法摧毀的目標時,你就需要替她出手,消除隱患。”
妮璐聞言下意識地皺眉,不太了解這兩個人格之間是什麼作用機理。
難道白這種狀態真的有什麼副作用嗎?
還是陳靈馨身上有什麼隱患,以至於需要她留作後手?
但這樣的念頭隻是一閃而過,粉毛少女隻是倔強地說道:“可是在我看來她是她,你是你。”
“阿馨那邊我自然會和她搞好關係,可是和你的友誼我也不想放棄。”
“直說了吧,白,我想和你做好朋友,做值得信任的戰友。”
“相信我,如果有需要,在戰場上你大可以將後背交給我,我一定會拚死保護你的。”
說完,看著那雙沒有什麼感情波動的赤紅眼眸。
妮璐感覺自己就像一頭遞交了入群申請的小獅子一般。
正心情忐忑地接受一頭魁梧雄獅的檢閱。
而在這沉重得幾乎令她窒息的壓力中。
似乎是覺得無所謂,又像是看到夏綠蒂正哭著喊著跑回來,不想被她糾纏一樣。
銀色的雄獅最終平靜地點了點頭,說道:“先活下來再說,萬一手術失敗了呢?”
聞言,覺得自己得到了肯定答複的妮璐內心振奮,當即露出帥氣的笑容,豎起大拇指道:
“放心吧!沒逝的!我的命比你想象中還要硬,肯定能活下來的!”
但話說完,她又感到好像有哪裡不對,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
算了,應該是錯覺,有白的安排應該沒有什麼事才對。
少女在心中安慰自己道。
然後很不幸的是,這種不祥的預感沒過多久便開始應驗了。
————
現實中。
紅發少女哭爹喊娘的聲音,頓時在整個手術室裡震耳欲聾地回蕩著——
“哎喲我丟!臥槽!疼疼疼!不行了要死了要死了!殺了我,殺了我吧!”
“隻是一點小小的疼痛就受不了了?這才剛開始而已,就這?矮子你到底行不行啊。”
白澤憐憫地搖搖頭,隻覺得對方掙紮中的醜態實在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