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升卿後背漸漸暈在池子裡的血,問出了一直以來的一個疑問,“師尊,您不會貧血嗎?”
升卿原本都要睡著了,被她聲音激醒,摸了摸小腦瓜道:“這些不過是為師本體九牛一毛的血液,眠兒放心。”
“那您本體有多大?”鬱眠驚了,所以她從未見過升卿真正本體是嗎?
她原以為上次戰窮奇時候,那接近一米多粗的腰身已經很恐怖了,難道那還不是?
升卿沉默,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舒展開本體了,且…若是讓鬱眠瞧見了,日後會不會不好裝柔弱?
她在給鬱眠瞧瞧本體和不給鬱眠瞧之間搖擺著。
直到鬱眠自顧自道:“不會貧血就好…”
升卿這才將心中的天秤朝著給徒兒瞧瞧傾斜,她將腦袋從鬱眠肩頭抬起,勾起鬱眠下巴道:“真的想看?”
鬱眠點頭,太好奇了,這可是她兩輩子加起來見過的最大的蛇。
升卿輕哼一口氣,隨後化作巨大黑蛇身,尾巴一卷將人帶到玉浮宮最高處。
鬱眠抱著身上有些潮濕的衣物,興致勃勃瞧著院子裡原本已經非常大的巨蛇,眼睛一動不動瞧著。
直到眼前突然一黑,好像月色光線被天狼吞噬,萬籟俱寂。
眼前漸漸適應了更低光線的環境,才和一隻原形純黑無雜質的蛇瞳對上了眼,那蛇眸大小竟然有她一人之高!
挖槽!
比食肆酒樓還要大的腦袋緩緩退卻,鬱眠腳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宮殿磚瓦上,此刻她無比慶幸升卿剛剛給自己治療好了,不然已經巨痛無比。
她隻能仰著頭,看向那比黑色要黑上三分的蛇頭,巨物恐懼症讓人無法喘息,隻能呆滯地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蛇身高高抬起,為了不徒增殺虐,她身軀以玉浮山為基石盤懸著,蛇頭高過了玉浮宮頂,也就是超過這整座山峰。
鬱眠想過可能會很大,但這個大小實在太超標了吧?!
誇張到,升卿身上的鱗片大小拆下來,都可以做小盾牌了。
但同時,又很美……
流暢的肌肉,富有光澤的鱗甲,尖銳的毒牙,整合成冷酷無情的殺戮機器。
鬱眠近乎癡迷地伸出一隻手,那巨大的蛇瞳似乎捕捉到這微小的動作,它極富有獸性地輕歪一下頭部,隨後頸骨靈動朝前極其細微一湊。
她摸上了蛇吻部的一片鱗片,和想象中差距很大,並不溫軟,而是堅韌,冰冷,就像是鐵片,卻又比鐵片來的具有柔性。
而剛剛背上的傷口,放大的巨大的軀體上,已經幾乎看不見,甚至算不得是傷口。
鬱眠估算著,升卿要是放血都能放出一道小瀑布來……
“師尊,我…我看完了!”她將手收回去,悄咪咪在袖子底下回味著,這樣的場麵,對一個爬寵愛好者來說,應該是此生無憾了。
看爽了!
突然,玉浮山外傳來陣法被觸動的聲音,幾道渺小的身影在山門外一臉急色。
怎…怎麼了?
升卿將腦袋緩緩轉過去,透過透明的陣法,那暗沉無光的眸子落進每一個趕來的長老眼裡。
可怕…太可怕了!
究竟是因為什麼,懷慈尊者又發狂,現出本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