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一道巨型如山的身影來到鬱眠身後,巨大的拳頭朝她天靈蓋而去。
她一槍洞穿那拳頭,回身從巨大的身形中穿過,留下一人大小的豁口,血肉腸子落了一地。
鬱眠再如何小心,身上的血還是免不了沾染上,圍過來的越多,她更無暇顧及掐訣清理,隻能任由一點點浸透,泡得從衣擺滾滴下。
當人族壓抑許久的獸性終於在禮教下掙脫束縛,意識到自己來到了死亡盛宴之中,那深藏在遠古血脈裡的嗜血因子便開始跳動狂歡。
人族因野蠻強盛到極致,而擁有文明,亦始終未曾忘卻,那文明從何而來。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獸性,失去一切。
鬱眠感覺胸腔裡都灌滿了粘稠的血漿,一呼一吸之間,腥甜的鐵鏽氣味被放大百十倍。
腦海中放空了一切,陷入一種玄妙的體驗之中,理智的一麵坐在幕後,優雅地看著身軀內的野獸掌管身體,拚搏廝殺。
忘記痛,忘記累,隻有興奮。
那顫栗的感覺,從尾椎一路向上,酥麻到全身每一寸肌膚,以至於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
殺!
殺殺殺!
屍山血海裡,她如同一尊不倒的戰神,堆積在方圓兩百米內,成堆成堆的殘破屍首鑄就難以想象的白骨塔。
鬱眠就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數百米外那些虎視眈眈的眼神便下意識劃過忌憚和恐懼。
這個人修太瘋狂了,它們曾經是叱吒一方惡妖之時,也未曾有如此殘忍,仿佛殺神在世。
但不出去,依舊是個死…
必須要拚一把,可誰上?
“她已經沒有餘力了!”
“大家拿下她!”
“不殺了她,誰都出不去,都得死!”
妖獸中,煽動的風一吹,圍繞在鬱眠周圍密密麻麻近十萬的妖獸便一哄而上。
鬱眠閉目調息了兩息,將淩厲眼眸抬起,嘴角接著勾出瘮人的弧度,都來吧!
哈哈哈哈哈……
三天三夜不停歇的鏖戰,鬱眠最終體力不支倒下,那些觀望著的妖獸如潮水反撲上來,要將她撕碎。
一道恐怖的氣息出現,在倒下的血人身後,出現一個驚世身影。
升卿沒有做什麼,隻是抱起鬱眠,給她洗乾淨麵容身軀,隨後敵睨著眼警告那些妖獸,當著還剩下的數十萬妖獸的麵。
在包圍圈中,吻上徒兒稍顯得泛白的唇。
鬱眠在虛脫昏迷裡,追尋到那一抹獨屬於她的氣息,熟悉的氣味兒止不住向前被誘去。
淺嘗輒止的吻變得激烈,她睜開那雙媚眼,裡麵是十成十的渴望。
升卿原本準備隻是輕吻的唇角微勾,雙手抱著她,任其允索允求,將主動權交替……
鬱眠的吻沒有什麼章法,帶著如同幼獸的笨拙和青澀,但卻熱情的像是將靈魂的尾巴翹起,邊吻邊擺動著。
她伸出手扯住升卿衣領,從她咬破的唇齒間將青藥的腥甜吞噬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