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糊弄兩下,便將手抽回了,朝著一旁轉過頭去,指尖在盤腿的膝蓋上微微蜷曲,暗暗摩挲了一下。
升卿可沒錯過這小動作,揚起眉梢,眼中自得神色難掩,眠兒心中分明歡喜的很,便是這嘴稍硬了些。
倒不影響吻上的口感。
“不是答應與我結為道侶…嗯?卻問哪處無賴了?”升卿纏抱上鬱眠身子,抵在她耳邊問道,手上卻是越抱越緊。
雖然當時自己在場,可那般的驚險猶在眼前,心中暗自提起一瞬緊張來。
這沒來由的情感叫人提心吊膽,真恨不得將人日日拴在腰間,寸步不離才是。
鬱眠被問的羞惱,轉頭去正要怒目圓瞪,卻碰上早已等在原地的唇吻,軟涼的口感混合著青藥的氣息,一點點將她浸染透。
她被輕柔放倒,任由身上的軟玉欺身壓上,眼中迷離失神之刻,熟悉的滋味從舌尖傳來。
“唔…?”
鬱眠一瞬清醒,想要將人推開,卻拗不過升卿堅持。
舌尖血腥氣息混在嗚咽與推搡裡,被逼著一點點飲下,像是澆灌最豔麗的玫瑰,為她傾灑自己的心血。
隨著血氣入體,鬱眠感覺自己體內好像升起一陣的熱感,靈氣在經脈炸開,奔騰遊走。
在承受的極點,被升卿鬆開桎梏,用指腹輕輕撫了下唇瓣。
鬱眠微仰頭長長吸了口氣,緩了半刻鐘才徹底緩過來,接著惡狠狠地怒視一眼升卿,隨後一口咬上那根指頭,剛要用力卻鬆了下來。
“升卿…不許!”
她撐著身後的床靠,半坐起來,紅著眼尾義正言辭道:“我不需要你用自己的靈血喂養…”
隨後湊上前去抱住升卿,“我知曉你想要給我更好的,但絕不能是以傷害自身為代價。”
升卿眼底柔色劃過,將人攬進懷裡,掌心一點點給她順著氣,語氣確是不大在乎道:“本尊的本體倒還真不差這麼一點靈血。”
“莫擔憂。”
隻是此次交戰,瞧見鬱眠肉體凡胎,天生的自愈能力太慢,容易吃虧,若是能煉化一分自己的自愈能力,戰場也能多些勝算。
“升卿…”謝謝你。
鬱眠默了默,將感謝的話換了一個方式,“你喜歡白玉還是碧玉?”
答應的簪子還沒有選定好現成的材料,甚至連雕功都還沒開始練習,正好摸清升卿喜好。
“綿玉。”
鬱眠腦袋一正,從懷裡坐直,目露疑惑道:“綿玉是什麼玉?”
怎麼沒聽說過?
她在口中輕聲念叨兩遍,隨後反應過來,這蛇女人說的是自己的名字反過來,鬱眠—眠鬱……
頓時垂側過頭,腦袋瓜默默冒起熱煙來。
不知是喝了大補的血,還是被調戲過了頭。
“乃產自玉浮山,驕陽耀,明月照,集天地靈氣而生,鐘靈毓秀者也……”升卿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指腹輕輕托起鬱眠下巴,眼眸微抬,稀碎的眸光在她眉眼間亂晃,卻又故作疑惑地輕聲問道:“…眠兒不知麼?”
鬱眠咬著下唇惱著了,轉頭朝著床下溜去,不回應這胡言亂語的混不吝的話語,隻道:
“我們快些去尋符清師伯吧!她身上的焱毒可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