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層的魔魂被一掃而空,升卿揮手抓了幾隻到鬱眠麵前,朝她示意,問她想不想試試?
鬱眠點頭應下,為何不呢?
身上的碎布用琉璃淨蓮一灼,她的酮體瞬間覆上一套新的法衣,嘗試與它們對上。
一對一的情況下,她花費一刻鐘時間,才能製服對方,且不被反噬近身。
每上升一層,強度都增強了不止一點,升卿給鬱眠留了一日時間,一日內若是無法將這二十四隻全部殺滅,那便由她出手解決。
一日之後。
鬱眠耳畔聽得一道呼嘯而來的利風,朝著她的側頸而來,在劃開血管的最後一刻,被幽青焰火吞噬為灰燼,僅在耳邊留下一聲尖銳的嘯叫。
她轉頭摸了摸脖頸,在上麵摸到一絲血線,隨後運轉體內靈力,不多時將傷口修複。
指尖上的猩紅,被另一隻手執住,朝著唇角描繪去。
如同給妻子描眉塗脂一般,將她本就豔色的紅唇,點上血色,如鬼魅般的魅妖。
指尖壓在柔軟之上,輾轉反複,揉按形變,任之抹之。
升卿的手漸漸鬆開,鬱眠卻還未停下,眼神盯著那一處,細致認真地將那不均勻的邊角描摹上色。
直到那如山茶一般灼燃的紅唇勾畫出銷魂蝕骨的弧度,才如同被火焰燙去一般,指尖一顫,離開了那處。
鬱眠眸子從唇劃到精致的鼻梁,再到那雙眉眼之間,隻覺得自己好像中了蠱一般,為之千萬次,心動不已。
升卿舌尖輕輕探了下唇珠,鬱眠的氣息便從舌尖彌漫開來,直到在神魂中刻下印記。
她不帶任何偽裝,略含著癡迷與野獸的天真,瞳孔豎起,輕聲道:“好甜…”
“哪有,血是鹹的才對…”鬱眠側開眼,輕咬了下舌尖,將理智喚醒,口中難以抑製生津,淺淡吞咽下。
她不否認,自己被升卿這副毫無保留的獸性吸引,那股野性懵懂的欲望,好像透過皮囊,將她吞下無數遍。
以至於最後被同化,成為骨肉相融的一體。
她是愛她的。
“走吧,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鬱眠牽起升卿的手,兩人到了五層,這裡的魔魂強度對鬱眠而言,隻能一對一抵擋著。
升卿給她留了一隻慢慢玩,剩下依舊一把火直接燒了。
對她而言,渡劫以下,儘是螻蟻。
兩人很快到了第九層,最上麵隻有兩隻魔魂……不,應該說實體存在於塔內。
升卿倒是認出了這兩位,一時間有些詫異,她怎麼不記得鎮魔塔內有關押兩位魔將?
驚怒與苦哀,兩個汲取負麵情緒的魔將,實力排名相對墊底。
但塔內無數年積壓的情緒,對他們而言就是靈魂大補藥。
升卿眉眼一壓,難怪……鎮魂塔會出事,竟是不知何時被種了暗樁,若是再教他們成長些時日,屆時塔破魔生,便是滔天浩劫。
兩人身影一出現,盯著塔頂塔心的兩道身影瞬間警覺,轉頭看去,便見到他們如今最不想見到的家夥。
她怎麼會來此?!
“升!?”
升卿手中骨鞭幻化出現,看不見動作的速度一甩,鞭子頭部獨角獸首徑直穿透二人,將它們穿成一串之後,右手一甩,連帶著魂體被從軀殼內抽出。
兩枚烏亮的魂珠被獸首叼著,落到她掌心之中。
“你們如何進入塔內?”升卿掌心靈火燃起,直接開始逼問,整套動作之間,隻花費了不到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