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近數百年,格外嚴重。
她踏入禁地,順著海底地裂摸到了源頭…原是通到東海而去了,難怪。
抬手止住裂隙,在這裂隙之中,摸索到想要的東西,一把揪出殘魂頃刻吸收。
猜想被驗證後,升卿又踏上了前世的老路,幾乎變回原來那個陰鷙不講道理,四處搜刮材料,整日不著家的懷慈尊者。
整七日的時間,未曾停過一分一秒。
以至於九州內妖靈種族,人人自危。
在單手劃開皮肉,以靈血吸引三途川畔魂靈,引誘它們靠近後,升卿順著來處將自己的神魂附著上誘餌的身軀上。
以魂身進入三途川,看見了無數引魂花,像是地毯一般鋪滿了三途川畔,上麵是緋紅瑰麗的熒光點點,代表著一分魂息。
她神識儘量保持清醒,一點點朝前走去,伸手欲摘花,卻不知何時淌進了三途川中,半個身子已經沉在水裡。
河水不是水,而是一條靈魂的通道,無數的“魚”在身側遊過,靈巧搖動尾巴,像是在進行一場巡回,盲目朝向遠方。
升卿緩緩垂下頭,看著河麵上波瀾的自己,映照出水破碎的一張麵容,五官隨著流水擺動著,像她又不像她。
河裡的升卿朝著她露出偏執的笑來,好像是在說:你終於來了……
嘩——
一隻素白的手抓住藏在河流中不知多久的殘魂,麵上露出冷笑譏諷道:“本尊…從不受製於人,便是自己,也不行!”
指尖陷入殘魂之中,一點點掐碎吸收,她並不在意得朝著岸邊走去,隨手摘下一朵引魂花,撕開裂縫回到玉浮宮內的軀體裡。
身軀旁,用來指引自己回去的血從陣法中心一直蔓延到房間的門框邊,暈染開十來個平米,若是常人早就流乾了。
升卿緩緩坐起來,隨手止住手腕上的血,唇色白了一分不止。
畢竟是三途川,歸於死亡的主河,她隻付出這樣一點代價,已經算是很好了。
身上的白衣被自己的血染透半邊,一半紅來一半白,她隨意掐訣清理乾淨,原地閉眸調息一番後。
緩緩睜開了眼,眼底一片猩紅劃過頃刻。
升卿周身氣息頓時變得有些熟悉的瘋狂陰鷙,抬手有一瞬陌生地看著自己的身軀,微劃過滿意,刹那之後,眼眸輕眨,恢複了一抹柔色……
她敏銳察覺到剛剛一瞬的不對勁,仔細檢查了一番自己的神魂,隨後在自己的神魂深處藏了點東西。
接著開始整理殘魂記憶……
依照碎片記憶所給出的內容,“自己”一開始按照原來設想,將師尊複生,接著完全打散試圖解決身上的命陣。
結局失敗了,魔禍降臨…
而後與大師姐卜問一卦後,開始設下各處陣法,提醒如今的自己。
但是…她是如何知曉光陰會重塑的?
升卿暗暗點出重點,隨後心中隱隱有些不妙的猜想,五指合起後,暫時鬆下一口氣。
而後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淺淡笑意,將身上換了套白裙。
今日該是眠兒出關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