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尊者,有看戲的、好奇的、疑惑的一並跟上,眾目睽睽之下,包圍著那處的兩道陣法被直接撕開。
掌風尊者麵上帶著一絲血腥,突然的發難讓她始料未及,一時暴露在陽光之下。
她一臉邪氣冷漠麵容,手中還拖著斷手殘軀的青虹子,不知是在施虐還是彆的什麼。
楊霧眼眸微斂,這天光太亮了,一隻手抬起擋住光線,露出一抹笑意來:“好多人啊…”
“掌風尊者?!”
“竟是掌風尊者?!”
……
跟來看戲的幾宗長老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撞入這樣一場大戲,那腳就如同生根了一般,沒有絲毫想要離開的欲望。
北冥宗長老先是將目光落在那繪卷之處空蕩蕩的畫框,隨後才將目光落在楊霧身上,“掌風尊者!”
緊接著轉頭直接盯上了升卿和溫如言,“你們妄仙宗需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我北冥宗仔細安排五宗大比,你們卻在大比期間傷我宗長老,不知是何居心?!”
“難道是妄仙已然徹底被魔尊滲透,淪落為魔族走狗了?”他抬手指著兩人,想要以禮壓人。
此處會被發現,想來是妄仙宗得知了什麼情況。
他們既然沒有直接發作,便是沒有找到真正的答案,此刻必須將視線引開。
升卿沒有管他,而是看了眼地下的楊霧,心音直接詢問情況。
得知山海繪卷已然得手,隻是作為青虹子本命法器,沒有他本人上手,無法打開。
她立刻抬手將半死不活的青虹子收領域內,隨後將寬大的繡袍在手臂上一卷,心下鬆了半口氣道:“貴宗真以為天衣無縫不成?”
北冥宗長老麵色一凜,先是下意識一頓,隨後腳趾深深一抓,讓自己穩在原地不要退後。
她定然是在詐自己。
“嗬嗬…妄仙宗身為第一宗門,便可以如此囂張,可以罔顧事實嗎?”他抬手本想指著青虹子剛剛所在之處,但想了想還是指向楊霧,“在場親眼所見,你宗掌風尊者私下裡對我宗長老下死手。”
“而剛剛不知懷慈尊者又在做什麼?”
“你們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辨,隻怕整個妄仙都已經成為魔窟!”說完轉身朝著一旁呼籲道:“諸位道友,我北冥世代守護北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平白被妄仙傷害。”
“諸位隨我一同,除魔衛道…”他轉頭看去,剛剛還跟來的數人已然不見了身影,隻留下一兩個尊者,還是北冥宗自己的尊者。
那些尊者都不知活了多少年了,惜命的很。
才不會那麼傻傻被幾句話害得和他人對上。
更何況,究竟什麼情況還未可知呢。
“我等就不摻合了,你們吵你們吵!”
“啊對對,你們吵,你們吵!”
“繼續!”
幾個長老躲得半遠不近,繼續看著大戲。
北冥宗長老氣得臉都綠了,真是貪生怕死之徒,不過…哼,給那位成為成長的養料剛剛好。
楊霧雖然不社恐,但也不喜歡被這樣多目光圍著的感覺,她隻是將一潑的墨水朝著空中一灑,“那山海繪卷,是用此物進行勾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