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鬱眠永遠在自己身旁,和自己融為一體,是否就不會出現今日這般的事故。
“…我…”她的渴欲要將靈魂燒穿一道口子,幾近瘋魔,愛之欲其生,欲其與己共生!
鬱眠敏銳覺察到她此刻不對勁,也不再在意害羞什麼,而是雙手攀上肩膀,想要和她對視看看情況。
“升卿…!”她艱難挪動成平高,隨後雙手環在她脖子上,將她腦袋掰正回來,卻見升卿竟然死死閉緊了眼眸,不願被窺視其中惡欲。
眼角的血痕落在這張臉上,像是點紅妝一般,襯得雪膚更白,透得像是蠶絲帛錦。
她頭一回露出這樣的脆弱神情。
鬱眠頓時想起剛剛小世界裡的畫麵,猜想出六成來,鼻尖對鼻尖蹭了一下。
“你想如何?咬我?還是吃掉我?”鬱眠將脖子揚起遞過去,蹭著她的側顏貼了貼,“如果那是你想要的,這一口咬下去,我就永遠沒有機會離開你了…”
“不…”升卿偏過頭躲開,原本那種眼眸乾痛到流出血淚的感覺一點點泛上來,她將頭埋入鬱眠脖頸之間,閉上眼深呼吸一瞬,將凶獸鎖進心底。
“…眠兒,日後不要離開我可好?”一分一毫,寸步都不能從眸子底下離去,升卿眼底深處偏執愈深,幾乎化作實質,要將人捆住一輩子。
“……”鬱眠默然一瞬,這世上哪裡真能時時刻刻黏著的人,總要有任務意外之類的。
但此刻以安撫為主,忙答應道:“好,若無意外必要之事,我都在你身邊,寸步不離可好?”
“你倒是莫日後嫌我煩了,畢竟凡間相愛夫妻也沒見能時時刻刻黏在一起,總會有偶爾厭倦的時候。”她小聲控訴著,聲音溫和有力,像是滋養春苗的雨露。
升卿心底那片猩紅裡生出的嫩芽,一點點茁壯成長,紮根到極深處,根係布滿地底。
“必然不會有此可能…”升卿保證道。
隨後,她才似如夢方醒,留意到自己此刻既不美,又不乾淨……若是遭嫌棄了可怎麼辦?
抬手將鬱眠眼睛捂住。
鬱眠眼前一暗,再度亮起光驟,麵前哪裡還有剛剛脆弱的小蛇蛇,麵前冷如冰霜,一身白衣勝雪的仙女姐姐目光緊緊落在鬱眠眉眼上,又是露出一抹勾魂攝魄的笑意。
她的圓瞳又黑又深,像是探照燈一般黏在鬱眠麵上,手裡環住鬱眠腰肢便不鬆手了。
鬱眠看著自己身上法袍都被清理乾淨了,自己的身子被升卿一手控在身邊,就像是掛件一般撈著。
她環視一圈,周圍相對空曠,但千米之外芝麻點一般的修士懸在空中,遠遠看著這邊又不敢靠近。
這個距離,凡人自然看不清,但對修士而言,和站在三米開外看戲有什麼區彆?
她眉頭擰起,稍推搡了一下,哄道:“回去再挨著可好?”
“眠兒…”升卿又露出那副破碎模樣,從始至終視線就沒移開過,如紙一般蒼白的麵上,薄粉唇線微微壓平。
“那牽著手可好?”鬱眠扒拉她的手,五指插入其中,稍微拉開點距離。
升卿看著交握的手,五指忍不住想要用力,將它融進骨血裡。
眼中明滅不定,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