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拂,將蛇女人從溫暖的抱枕被窩之中凍醒,她眼眸沒有任何預兆地睜開,瞬間鎖定了不遠處那枚春卷。
蛇尾在空中微微打了個旋,將春卷連帶被子一同卷過來,抱在懷裡,眼眸又開始耷拉下來,聲音懶懶詢問道:“眠兒去哪?”
“哼!”鬱眠腦袋一縮,整個人躲進被子裡,她暫時不想理這個沒有節製的混蛋,想要晾晾她。
成婚了,她日後更沒有借口拒絕這等妻妻義務,若是不定好規矩,自己怕不是永無翻身之日。
她必須要爭取!
床上的鬥爭。
“我的小夫人這是怎麼了?”升卿將腦袋貼在被卷口輕聲詢問,尾音微勾,帶著撩人心弦的低啞。
耳朵尖微動,似是聽見了窗外又急雨雷鳴,唇角微微勾起道:“今日立夏,不去瞧瞧你的小藥圃?”
立夏後,日照增加,逐漸升溫,雷雨增多,代表萬物生發之時,乃是凡間農事忙碌的開始。
鬱眠悶著一口氣,腦子裡有點迷瞪,聽見立夏兩個字,氣不打一處來來。
那今日都要三月二十七了,這混蛋!
腦袋突然一伸,磕到升卿下巴上,鬱眠看著蛇女人裝模作樣地倒吸一口涼氣,抬手撫摸自己下巴的樣子,冷眼旁觀。
裝…再裝?
她一個渡劫大能,能被自己撞疼了?
她根本不信!
升卿移開手,眼眸含著一分淚花,露出紅了一塊的下巴,與輕輕探出舌尖,那暈開的一點猩紅。
被撞咬到舌尖了。
“眠兒…”
鬱眠瞳孔微縮,猛的從被窩探出半個身子,伸手托起升卿下巴,看了看她舌尖。
若是舌頭恰好在上下齒關之間,被她自己的牙齒咬到,那也是有可能的。
“沒事吧?!”鬱眠微張口準備吹吹,眼裡焦急不假。
“興許眠兒憐憐便好了…”她微微將腦袋托在鬱眠掌心上,感受著溫熱的掌心,有些舒服地眯起眼蹭了蹭。
哪裡像是蛇精,倒像是隻貓貓。
“我又不是藥…”
鬱眠見她毫不正經,鬆開手就要不管她。
卻被升卿一把按住後腦,帶著血絲的紅唇覆上,將鑽出來入了網的小籠包,一口吃了個乾淨。
青藥香氣順著口吻交融,流入鬱眠體內,鬱眠怒而製止了這等行為,“你不快些修補好傷口,反倒任由傷口漫出血來是做什麼?!”
“前段時日放了那麼多血,還不夠是不是?”她生氣地推開升卿,“你答應不能隨意損傷身軀,唬我?”
升卿露出一分“委屈”神色,實則舌尖舔舐著剛剛主動咬破舌尖的尖牙,眼底深處是癡迷的迷戀。
擔憂生氣的眠兒也好生可口的模樣……
“眠兒…”升卿輕輕扯住鬱眠的裡衣袖口,被一把甩開。
鬱眠氣呼問道:“知道錯了沒有?”
那被甩開的手又順著牽了上來,又被鬱眠甩開,看著連續兩次被甩開的手,她有一瞬微愣神,盯著掌心一頓。
隨後再度牽了上去。
鬱眠這回沒鬆開,她就是心軟,明知道她是個表演大師,蛇女人記憶內更是藏著哄伴侶的天性。
可就是見不得她這副模樣。
真是討厭的很!
她一把用上些氣力,將升卿帶進懷抱裡,下巴磕在她肩頭,“下回不許這樣了,不然我真就不理你了。”
升卿壓住想要勾起的唇角,喉嚨滑動,最終淡淡應下一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