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道侶是否,也!”升卿氣惱得怒意上頭,眸子裡含著濃濃的警告,話語卻卡在一半,不再繼續往下。
她反應過來,自己緣何要在意這人族與自己道侶發生什麼,她們又是什麼關係?
鬱眠任由著小蛇夫人纏在身上,雙手輕輕扶住她的腰肢,又細又嫩…弱柳扶風,配上那張含怒的俏顏,真是美人美景美不勝收~
升卿的睫毛原是一直如此濃密,像是一片小雨簾,可以擋住雨水,亦或擋住那雙暗眸中的心思。
可惜了,她們相處太久,鬱眠不用對上就能猜出她的心思。
她掐著腰肢的手往上爬去,將升卿脖頸勾住,一把拉到麵前來,有意無意問道:“是否如何?”
“這樣麼?”說完便又勾著脖子吻了上去。
升卿素來隨心所欲,她承認自己被引誘了,這人族的氣息麵容無一不在吸引著自己,仿佛天然為她而生。
竟連她也不知曉,自己的心居然會跳的這樣快,如同沉悶的石鼓,撞擊在耳膜上。
倘若她願意忘記那所謂的道侶,亦或者那道侶最好彆落到她手中,她便不介意將其視為自己未來的妻子。
她如此想著,卻聽聞身下一聲輕嘶。
“嘶…”鬱眠推開了升卿,舌尖舔了下破皮的唇角,淡淡的血腥味彌漫開來,她微嗔眼色輕瞥了下升卿,“你是要吻我還是吃我?”
升卿看著暈開得猩紅,起手便是劃開自己指尖,朝鬱眠口中灌入自己的血液。
淺淡清新的青藥氣息彌漫開來,她毫不在意自己手上遠比鬱眠唇角來得嚴重的傷口。
“停下!”鬱眠眉頭蹙起,原本順著她的意被壓著的動作瞬間翻轉,將升卿瘦弱的身軀壓住,抬手給她止血。
“不過是一點小傷,何至於此。”她舌尖輕舔,便將唇角傷口恢複,盯著她那雙偏執陰沉的臉,伸手捏了捏。
升卿羞惱彆過頭去,她很喜歡這人親近自己,便是這樣壓著也是舒服的…甚至於唾棄自己不爭氣,竟然如此輕易就繳械投降。
“不需你管。”她冷聲回道,卻是口是心非,論修為自己一時比不上對方,感情上許是更比不過所謂的道侶,樣貌上這人也生的明豔萬分。
她想要留下對方,卻發現手中無一分籌碼,滿盤皆輸。
她這一身如今唯一值錢的,便隻剩下這萬靈覬覦的血肉,若是能博得一分青睞,竟也甘之如飴,想為她歃血剜骨。
她懷疑自己瘋了,定是出殼那日就瘋了。
鬱眠聽著這句氣話,也生起分惱色來,不要她管?!
這蛇分明就差搖尾巴掛在自己身上,要她親親抱抱了,嘴上卻是不饒人!
“不要我管要誰管?”她欺身而上,一口吧唧貼在升卿眉心之上,幼稚地逼問道:“說…要誰管?”
升卿被親懵了,而後心裡黑水開始翻湧。
她…會心疼我…
那雙鳳眸瀲灩含光得靜靜凝在鬱眠麵上,不知開始醞釀著怎樣的壞心眼,蛇尾巴尖就差纏上鬱眠小腿以上了。
“你要管我…憑什麼?”她淡淡問出口,誓要逼問出個答案來。
“憑我是你…!”鬱眠卡舌,看著麵前稚氣未脫的少女,竟差點著了她的道,真是打小就黑心。
“是我什麼?”升卿眼眸輕眨,不多時眼尾便暈上一抹初霞微雲,神情頃刻倔強起來,語氣含著一絲諷笑道:“就因為你對我做了道侶才能做的事?”
“那你離去的道侶怎麼辦,解除關係?”
“對我負責,娶我,亦或者嫁給我?”她一句又一句逼問,如連環套一樣,將鬱眠的底氣一點點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