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弟子。
升卿輕咳了兩聲,將嘴角溢出的笑意掩住,幽幽喚道:“眠兒,來尋為師,辛苦你了。”
鬱眠眉心一跳,有些試探喚道:“升卿?”
這麼快就堪破迷罔了嗎?!
她喜色還沒漫上嘴角,隨即頓了下來,不對勁,自從道侶結契之後,除了調情時候,這蛇女人可是幾乎不以為師自居,大多是為妻,本尊,我……
她沒有恢複意識,隻是通過推理在試探自己。
這樣也挺好,說明升卿正在慢慢蘇醒。
“…你在說什麼呢?”鬱眠摟著自家的聰明夫人,將她的試探打了個太極。
“沒什麼…”蛇女人靜靜打了個哈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聞著讓人安心的氣味,徹底睡去開始自我修複。
鬱眠眉頭一皺,那她究竟是醒了一點,還是一點沒醒?
看著懷裡軟軟靠著的蛇女人,心裡一軟,算了,也不著急,慢慢來吧…
兩人在這個小山洞裡依偎著靠了快一個月,期間升卿幾乎沒有清醒的時候,偶爾強撐著睜開眼,也隻是為了看一眼鬱眠還在不在。
確認她沒走,再繼續沉睡去。
山洞之外,月前的戰鬥痕跡已經被清除的差不多了,那些暗藏在迷霧裡的生靈,日夜打掃著血肉戰場,竟也在腐壞之前,還了峽穀底下一片乾淨地。
鬱眠閒來無事,抱著升卿玩頭發,將她一頭秀發一點點辮成小辮子,小辮子攏在一起辮稍大的辮子,最後又覺得不好看,小心拆開,捋順。
又想起升卿過往在自己臉上畫畫的舉動,趁機會都要一一報複回來。
她取出符籙燒了點灰,指頭抹黑之後,看著這張在自己眼裡幾乎完美的俏臉蛋,一時間不知道從何下手。
她還記得,自己臉上畫過綿羊和小貓。
這黑心肝就該畫個黑心。
鬱眠在左臉頰尋了塊空間,食指描摹了一個心形輪廓,隨後將燒出來的黑灰一個勁往上填塗,直到黑心徹底烏漆麻黑!
看著自己的傑作,鬱眠眯眼笑了笑,畫個黑愛心,怎麼感覺也不醜,倒變成了某種偏非主流妝容。
這邊都繪了,那另一邊也要雨露均沾,鬱陛下輕輕撥動升卿腦袋,露出另外半張乾淨的臉,那隻小黑手就要往上按壓去。
!怎麼醒了!
升卿倏然睜開眼,黑手和黑瞳打了個招呼迅速縮了回去,鬱眠心虛得掐訣將手心臟汙清除乾淨。
下一秒,一道水龍卷從肩頭攀過,沒藏住尾巴。
鬱眠:……都怪升卿教的這個潔身訣,太明顯了!
“咳…這不是,在山洞裡待太久了,有點…臟。”鬱眠心虛得將手上的指訣要按上升卿肩膀,將她臉上的痕跡神不知鬼不覺清理掉。
卻被升卿抬手按住了手腕,她腦袋輕歪一瞬,口中傾吐道:“臟?”
剛剛這隻小臟手,可是直直朝著自己麵上而來,也不知哪裡惹得愛好,總是將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像個小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