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榆和伊挽月在獨夢清吧儘興地慶祝了一番。
很快分彆的時間就到了。
考慮到伊挽月喝了酒,秋白榆主動提出給她當一回代駕,送她回家。
伊挽月沒有推辭。
二人上了秋白榆的車,揚塵而去。
伊挽月家的路秋白榆記得還是很清楚的。
她周末還得送秋子敏過來上一對一鋼琴課呢。
轉眼間,伊挽月家到了。
平平安安,順利抵達。
秋白榆將車停在小區門口,目送伊挽月下車。
她看見伊挽月將車門關上,跟著彎下腰,手臂撐著大開的車窗,車內燈溫柔的光線落在伊挽月的臉上,五官漂亮得就像是天神精雕細琢的得意之作。
“下次再約。”
秋白榆聽見這話,不禁微笑:“好,下次再約。”
伊挽月沒有急著走。
清涼的夜風徐徐吹起她微卷的鬢發,眸中一點光亮宛若天上璀璨的星。
“彆太難過,”她忽然這麼說,“你還有彆的朋友,比如我。”
秋白榆聽得一怔,心尖忽然被撲麵而來的溫暖融化了。
原來伊挽月還在想這件事。
她們的女主角果真善良又貼心。
“謝謝,”秋白榆說,“有伊小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伊挽月彎眸一笑,手隨意輕拍了一下窗沿:“路上小心,到家給我發個消息。
“走了,拜拜。”
“拜拜。”
秋白榆一動不動地目送她離開。
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她才驅車回家。
回家路上,秋白榆還不忘複盤自己今晚有沒有又說錯什麼不該說的話。
應該沒有的。
即使是朋友這件事她也沒有露出馬腳。
原主戀愛腦嚴重,結婚之後和朋友們越發疏離。
她本來就沒多少交心朋友,結個婚更是雪上加霜,疼愛她的奶奶又去世了,她的人生中仿佛隻剩下江慎。
因此秋白榆穿越過來後,到現在也沒有遇到個關心原主生活的朋友來探望,自然也就不用擔心會在伊挽月麵前露餡。
複盤完畢,秋白榆安心了,滿心輕快地回家去了。
…
伊挽月打開家門,屋內一片明亮。
燈一直開著,仿佛一直都有人在這個家裡。
她麵不改色地換上兔子拖鞋進屋,啟唇說了一句:“我回來了。”
一個女人隨之拿著水杯走出側臥。
女人生得標致成熟,穿著寬鬆舒適的短褲睡衣,兩條腿又直又長,一頭齊肩短發清爽有氣質。
她踩著另一雙兔子拖鞋走出來時,氣場仿佛有兩米八。
“回來了。”
“去喝酒了?”女人問。
“嗯,喝了點,”伊挽月綁起
頭發,反問,“你工作忙完了?吃飯沒有?”
“吃過了,剛結束——你喝酒沒開車吧?”
“放心吧姐,朋友開車送我回來的。”
伊愛雲拿著水杯,輕輕頷首:“乖。”
又問:“這位朋友是不是就是你說的秋小姐?”
伊挽月進廚房給自己打了杯水:“是她。”
伊愛雲這幾l天過來和她同住,自然知道她今天出去見朋友。
她深知姐姐是個專注工作的性子,不喜歡有人在她工作時打擾她,和她一起吃飯也不行,於是她就自己出門和秋白榆、秋子敏吃飯了。
她姐是個大人了,自己能解決吃飯的事情。
伊愛雲走到廚房的吧台邊坐下,看著妹妹的背影問:“你覺得這位秋小姐怎麼樣,她沒有難為你吧?”
她也知道一些事。
比如自己妹妹、秋白榆還有江慎三個人之間的關係。
伊挽月端起水,回身走向吧台:“沒有。”
想起秋白榆生怕自己賺不到錢的模樣,她眼中的笑意就像落進水杯裡了,輕輕地、溫柔地蕩漾開來:“她人很好,很有意思。”
伊愛雲放心地點了一下頭,然後把自己的空杯子給她:“幫我打杯溫的。”
“這麼熱的天還喝溫的?經期?”
“不是,少管,快去打。”
“我們伊總還是那麼養生啊……”
伊挽月邊感慨邊老實地去幫姐姐打水。
伊愛雲看著妹妹轉身打水的身影,接著道:“總之秋小姐對你沒有敵意就好。”
伊挽月打好水,將水杯遞還給姐姐,說道:“我相信她已經徹底放下江慎迎接新生活了,我們也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好了,我去洗澡了。”
伊愛雲點頭應好,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伊挽月也回房準備洗澡。
洗澡之前她先翻了翻手機,查看未讀消息。
今晚她都在和秋白榆聊天,雙方聊得很愉快,基本沒看過手機,所以她說不定漏了誰的消息沒看。
果不其然,有好幾l個信息小紅點。
其中一個是江慎的。
他約她出門吃晚飯。
可惜她沒看到,也沒回複。
也沒什麼可惜的。
她也不想去,還是和秋白榆出門有意思。
不過出於禮貌,她還是回複了:[不好意思,今晚和朋友聚會,沒有看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