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月沒過去。
他不想見她。
也不想從旁人的嘴裡聽到隻言片語。
當然,還有一些不能說的,比如掩在衣服裡難以啟齒的傷。
他閉門謝客,隻安排了一些秋獵的事情。
......
白桑兒搓了搓凍僵的手,趕緊把羽衣脫了下來。
外頭下雨太冷了,裡麵的獸皮濕了,粘在身上,被風一吹,可冷死她了。
“桑兒回來了。”婦人打了個招呼:“怎麼穿那麼少,快換個衣裳去。”
白桑兒甜甜一笑:“謝謝亞母。”
她和阿父回到父族後,沒少受到欺負,後來跟了亞母,日子才好過些。
可也隻是好過一點,誰也不會把彆人的幼崽放在心上,亞母對她素來冷淡。
今日主動打招呼,還是頭一遭。
“你阿父出去了,快過來坐,喝完熱湯。”
白桑兒有點不自然。
她看向婦人飽經風霜的臉,想到阿父對她的委身討好,還是坐了過去。
婦人拉住她的手,親切的笑:“你和女姬關係好,亞母想請你幫個忙。”
她也是直言不諱,沒什麼彎彎道道,晾她也不敢拒絕。
白桑兒心裡一咯噔,隻能硬著頭皮:“女姬隻是教我做了點吃食,算不上關係好的。”
“那也是誇你了。”婦人不在乎這個,能說的上話就行:“是這樣的,馬上就要秋獵了,岐月大人的意思是,挑幾個伶俐的送到女姬身旁伺候,畢竟是和大氏族打交道,不好太過寒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