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羲雙眼猩紅。
當年的事情母親三緘其口不欲多說。
可他記得真真的。
那是一個陰雨天,帝焱帶他去後山鏟牛糞,回來就聽說母親犯了事,要被當場打死。
他那時小,隻敢跪著求饒,聽行刑的人說,是偷了東西被當場抓住。
怎麼可能。
她母親在帝江氏侍奉多年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會偷東西。
帝琰拉著他準備去討說法,卻被一起關了起來,等出來後,他們就被趕出了本家,獨獨剩下帝琰一脈。
聽阿父說,是帝琰的父親舉證告發母親,坐定了罪名,此為大義滅親,這才讓氏族長留下了他們。
從前種種他本不想再提。
可也容不得人說他阿母半句不是。
木芸芸趕緊安慰他,替他順順氣。
她剛才隻是好奇問問,沒想到還有這樣一樁舊事。
“後來,你們就遷徙到了歸雨林?”
“沒錯。”帝羲回憶:“遷徙到歸雨林不久,阿父就被大伯挑唆販賣奴隸,之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真不是個東西。
木芸芸忍不住同仇敵愾。
本來就對帝琰沒什麼好印象,如今知道這個緣由,那更是對他沒半點好感。
“按理說,虎族這等身份,怎麼會成為帝瑤的伴侶?”
不應該呀。
氏族大家,對伴侶挑剔的很。
帝瑤出生本家,即便沒有嬴華那樣的父族,也不應該和家奴之子結契才是。
“這個就不知道了。”帝羲氣消了不少,抱住木芸芸的腰,把頭埋在她懷裡:“大約是虎族上繳了不少供奉,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來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