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華對此早已司空見慣。
繼任少族長之位開始,平日裡交好的元洲氏族已經遞了不少帖子,言語間都有撮合之意,他都委婉拒絕了。
“今日到底是瑤姬的喜宴,各位族老的好意,贏華先心領了。”
“失言失言,那今日就和少族長不醉不歸!”
“是贏華的榮幸。”
他舉盞一飲而儘,醇香烈酒入喉,即便酒量不淺,如今也有幾分醉意。
旁邊的侍女趕緊端了一杯醒酒茶來。
“大人仔細傷身。”
“無妨。”贏華不甚在意,隻是問:“瑤姬還醉著?”
“醉著呢。”
侍女語氣有點不好。
方才在宴上,瑤姬大人酒力不支鬨了笑話,族長讓人把瑤姬大人扶了下去,這才讓少族長過來應酬。
不然,少族長也喝不了這麼多酒。
“去把醒酒茶給她送過去。”
“送了,都被瑤姬大人打翻了,瑤姬大人這樣,晚上還怎麼行大契。”都這樣醉了。
這種話就不是贏華能接的。
他隻是想到了木芸芸。
贏澤和她結契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如今,母親摻和一腳,北海被逼無奈,選中繇氏和她結契。
聽說喜宴也是定在今日。
要不是這段日子太過匆忙,日子又這樣趕巧,他到底是要親自去一趟的。
對木芸芸,他欣賞有之,感激更有之,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
一想到自己無意一番話被她記在心上,他心裡不免觸動。
隻是身處如今地位,萬事不由自己,能做的,也隻是送上足夠的厚禮,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嫌棄。
還是要去一趟的,他想。
等族中上下交接完,還是要親自去拜訪。
這樣一想,席宴上就傳來一陣騷動。
他聞聲回頭,聽到眾人驚呼一聲。
“是芸姬。”
“芸姬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