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說完,帝羲剛剛準備邁出去腳猶如千斤重,怎麼都挪不開一步。
她為他們安排好了後路。
這樣無牽無掛的走了。
而他竟然連為她報仇都做不到。
像是感受到這凝重的氣氛,乳母懷中的幼崽哇哇大哭,帝羲紅著眼回頭,把幼崽給接了過來。
看到肖似她的眉眼,帝羲心疼的親了親幼崽哭紅的雙眼。
“走,立刻出發去薑水。”
等幼崽長大成人,他就算拚了這條命,也要讓帝江氏血債血償!
......
薑水。
岐氏。
大巫醫這邊手忙腳亂。
半夜臨盆產子,讓他手足無措,好在有了上次的經驗,骨刀和熱水早就已經早早備下,連緩解痛意的回春丹也早早貼身放好。
人影進進出出,岐月臉上因為疼痛大汗淋漓。
“主人,忍著一點,馬上就好了。”
岐月忍不了。
生刨取子的痛深入骨髓,就是想想就萬般痛苦。
嘴裡的回春丹很快就化了,骨刀在皮肉上劃過,痛覺慢慢放大,岐月痛到意識模糊,雙手死死攥緊身下的獸皮。
痛。
太痛了。
溫熱的血跡從刀口蜿蜒流下,浸濕了身下的獸皮,再一路流淌到地上。
空氣裡都是血腥氣。
讓人作嘔。
大巫醫一刻也不敢停。
鮫人產子,十死一生,必須要快。
而就在這時,一聲急報衝破雪霧,直衝而來。
“不好了!”
“不好了!”
有人突然闖了進來,帶入一大片的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