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你不是最喜歡吃金蟬鳥嗎,怎麼吃一個就不吃了。”
木芸芸扯了扯嘴角,替他把臟兮兮的小臉擦了。
“阿母大病初愈,想吃些清淡的,金蟬鳥留給小晏吃。”
“清淡的?”
小家夥想了想,立馬把半死不活的金蟬鳥放下。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給阿母拿些清淡的吃食。”
小崽子屁顛屁顛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就捧著幾片葉子過來。
“阿母給,這是阿父親自種的白玉蠶,你快些趁新鮮趕緊吃了吧。”
木芸芸打眼一瞧。
葉子上,十餘個胖大的蠶蟲正在啃食桑葉,小家夥小心翼翼捧著,獻寶似的遞給她。
木芸芸感覺胃都酸了。
“小晏,你阿母剛剛病愈,吃不得這些。”
少儀從門外進來,他把一片葉子放下,葉子上是新鮮剝乾淨的竹鼠。
木芸芸:“......”
雪鼬一族愛吃竹鼠是沒錯,隻是自火神降下火種後,即便窮困如歸雨林也習慣以熟肉為食,早就不生吃了。
難道萬懸山竟然比歸雨林還落後。
木芸芸心中透著一份詭異來。
怎麼可能呢。
她方才醒來時,明明見到院內晾曬了許多草藥,這些草藥稀有罕見,皆是上品。
更何況,少儀說了,萬懸山世代以采藥為生,又和神農氏頗有淵源,就這些草藥光賣給他們也有不少東珠海幣,甚至,連衣裳穿的也是葛布素衣,不該如此貧困才對。
難道是習俗如此?
“怎麼了?不合口味?”少儀問。
“沒有沒有。”
剛剛剝皮的竹鼠肌肉還在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