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成誌進來後,宋小玲一邊喝水,一邊似漫不經心地問:“江成誌,你出息了呀,快老實交待,在給誰寫情書!”。“情書?”江成誌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弄得一愣,不明宋小玲的話語啥意思。“還不承認,這桌上不是?”宋小玲指著寫字桌上的文稿,一副人贓俱獲的樣子,麵帶挑釁地“審問”。
順著宋小玲的手指,江成誌瞧著桌上的文稿不由笑出聲來:“宋小玲,你這小腦子裡都裝的啥呀,這哪是什麼情書,分明是我正在創作的小說!”說罷,江成誌將文稿取過來,遞到宋小玲的麵前,裝作款款深情地樣子說:“宋姑娘,一見之後,日思夜想,唯有紙筆訴衷腸,請收下小生的情書吧!”
“沒個正形!”宋小玲白了江成誌一眼,一把抓過他手裡的文稿,專注地品讀起來。“哈哈,江大俠休走,看你怎麼躲過這場桃花劫!”看過江成誌正在創作中的武俠小說《劍膽琴心》後,宋小玲不由打趣地說:“這個孫正陽,家境貧寒,屢逢奇遇,不僅學成絕世武功,還運交桃花,情感糾葛纏身,是不是以你自己為原型?”
江成誌被宋小玲說中心思,不由臉色有些尷尬地辯解:“小說嘛,那些人物都是虛構的,一個個臉在南京,身子在北京,手在山東,腳在山西……”。“藝術本來就是源於生活高於生活,一個作家如果沒有豐富的生活經曆,又怎麼寫得出吸引讀者的名篇巨著?”宋小玲快言反駁。
“伶牙利嘴,說不過你!”宋小玲遠道來作客,江成誌不便與她逞口舌之強,遂主動舉起白旗投降,轉移話題問道:“對了,你說的四年之約是啥?”
聽到江成誌問起“四年之約”,宋小玲遂放棄了對他的“窮追猛打”,一臉莊重地說:“江成誌,其實,我一直害怕你會放棄自己!”
看著宋小玲一臉的神情鄭重,江成誌不由心裡一暖,情不自禁地抓過她的一雙小手,目光直視著柔聲說:“彆擔心,我不會的!”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的內心裡都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異樣情愫。
在江成誌目光的注視之下,宋小玲禁不住心頭小鹿亂撞,向來大大列列慣了的她也止不住羞澀地低下頭。高中三年來,兩人幾乎是形影不離,卻從未有過長時間目光的交流。儘管兩人情同“兄弟”,彼此還是存著“男女有彆”的潛意識,偶爾不小心碰上對方的手,都是觸電似地飛快拿開。
“乾嘛,占我便宜呀,還不鬆開!”見江成誌一直握著自己的手不放,目光中滿含深情,宋小玲心頭又是羞怯又是感動。江成誌的手寬厚溫暖,讓宋小玲心裡湧起一股暖流。然而,女孩子的矜持心理讓她違心地出聲“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