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裡,許勝利的臉上就顯露出無奈的神情。
不遠處的許國終於看清楚了全部。
“姥爺,這大公豬,真大了。”
韓炮掃了一眼,謹慎的說道:“至少有五百多斤了。”
“這野豬個頭不小,差點就能成豬王了。”
“姥爺,野豬還在刨根,時間不多了。”
“走,咱倆慢慢的摸過去。”
“一起開槍。”
“行。”
話音剛剛落下。
倆人往前麵走的時候,一腳踩在了響葉子上。
嘎吱——
一道細微的聲音響起。
這隻大公豬像是沒聽到一樣,還在不斷的刨樹根,樹上的許勝利倒是注意到了,眼神往許國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了許國,韓炮,白龍往這邊走的。
許勝利看見後,先是一愣,剛想開口讓許國趕緊離開,這時候他看到了許國,韓炮倆人背上的獵槍。
一時之間反應過來了,堂弟許國是來救自己的。
也對,旁邊跟著韓炮,自己這條小命,差不多能保住了。
許國的目光和許勝利四目相對,許國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堂哥許勝利不要說話。
此時,許國,韓炮倆人已經來到了距離野豬隻有三十多米的距離。
韓炮看了一眼許國,小聲道:“能行嘛?”
韓炮的言外之意是說,你小子能打中嗎?
許國從來沒有開過槍呐,萬一打不著,那豈不是很尷尬嘛。
許國握緊手上的獵槍,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拉下保險線,瞄準,隻剩下扣下扳機了。
韓炮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是有那麼一回事的樣子。”
隨後,韓炮也是瞄準野豬的大腦袋。
想要殺野豬,熊瞎子這種大型野獸,隻能瞄準它們的腦袋,或者是心臟。
但野豬的心臟很難瞄準,主要是心臟在皮下脂肪裡,太厚了,不如直接打野豬的腦袋,如此來的更加方便。
隨後,韓炮輕輕扣下扳機。
嘭——
槍響。
許國連忙跟上,扣下扳機,子彈飛出。
嘭——
兩發子彈擊出,其中有一發子彈打打在了大公豬的腹部。
另外一發子彈,隻是擦傷了野豬的軀體。
這一發,正是許國的子彈,許國第一次開槍,一開始是瞄準的,但韓炮先開槍的,一槍打中野豬的腹部,野豬動了一下。
許國瞄準野豬的腦袋,扣下扳機的一瞬間,野豬動了一下,導致許國隻打中了野豬的皮。
大公豬發出一陣痛苦的哀嚎聲,同時往許國,韓炮倆人這邊看去。
樹上的許勝利看著許國,韓炮倆人,不敢大口的呼吸,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太擔心了,這可是活生生的大公豬,可不是傻麅子。
大公豬扭頭看向許國,韓炮倆人,大公豬腹部的鮮血還在嘟嘟的流淌著,地麵上全部都是豬血。
許國看了一眼韓炮,道:“姥爺。”
“這野豬真皮實。”
韓炮隨口嘟囔一聲,一槍打在野豬的腹部,隻是嚎叫了一聲,流了一些鮮血,剩下沒一點事情。
這頭大公豬給韓炮的威脅很高,根本不是尋常的野豬,距離豬王也就差百斤左右,一旦成為豬王,還能號令野豬群。
前麵的野豬雙腳蹬地,鼻子中發出“汾汾汾”的氣息,野豬惡狠狠的瞪著許國倆人。
“找死!”
韓炮冷哼一聲,抬槍瞄準就打,隻聽嘭的一聲。
直接打在了大公豬的脖子上,脖子上鮮血流淌不止,但野豬的生命力依舊特彆強悍,野豬嚎叫一聲,蹬著腿就往許國,韓炮倆人這邊攻來。
不知韓炮是不是有點上頭,依舊沒有躲開的跡象,許國拉著韓炮就往後麵跑。
如果許國,韓炮倆人有獵狗,不會被野豬這麼攆,倆人被野豬攆,隻能邊跑邊打。
期間,野豬挨了三槍,分彆是腹部,腿部,還有腦袋。
一槍打中腦袋,野豬愣是沒死,看的許國心驚膽跳:“姥爺,這野豬成精了吧?”
“該死!”
韓炮看了一眼後麵攆著的野豬,道:“這野豬皮真厚,又厚又難打,要是有獵狗牽製就好了。”
野豬還在後麵攆,旁邊的白龍衝了上去,撕咬住野豬的大腿,狠狠咬住。
大公豬被白龍咬住,沒有拖住,但那種強烈的疼痛感,還是從它的腿部傳到了腦海中,野豬猛的停了下來,後腿亂蹬著。
白龍咬住大公豬的後腿,被大公豬甩的五葷八素,就像一個斷了線的風箏似一樣,但白龍依舊沒有鬆開嘴巴,硬生生咬著大公豬。
許勝利在樹上看見這一幕,心如火焚,連忙喊道:
“許國,韓炮,你們彆跑了,看……看獵狗,看獵狗!”
許國,韓炮倆人聽到許勝利的聲音,倆人扭頭望去,然後就看見了白龍死死咬住大公豬的後腿,大公豬的後腿亂蹬著,白龍就這麼一直被甩著。
“白龍!”
看見這一幕,許國的雙眼猩紅,拿著獵槍,瞄準大野豬的軀體,腦門,扣下扳機。
嘭——
嘭——
嘭——
三槍,中了兩槍。
兩槍都打在了野豬的肚子上,野豬嗷嗷大叫,趁這個機會,白龍鬆口,往野豬後麵一躲。
接著,白龍看見大公豬最脆弱的位置,想都沒想,張開血盆大口撕咬上去。
嘎吱一聲,合牙的聲音響起。
隨著白龍牙齒跟肉合上的聲音,接著大公豬痛苦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許國,韓炮,還有樹上的許勝利,看見這一幕,都感覺到有股涼嗖嗖的感覺。
接著,大公豬痛苦的聲音響起,在整片苞米地裡麵都能聽到這一陣慘叫聲。
白龍死死拖拽著大公豬最脆弱的位置。
大公豬急的雙腿往外麵蹬去,哪怕它蹬的再快,也沒辦法咬著白龍甩下去、
此時的白龍死死咬住,就是一口都不撒開。
許勝利站在樹上,喃喃道:“這狗……”
“牛掰啊!”
眾所周知,任何動物,哪怕是人,那個位置也是它最脆弱的地方,被死死咬著,那酸爽,估計也就大公豬知道其中的滋味吧。
一頭好的獵狗,有兩個作用,一是嗅到獵物,二是定住獵物。
此時的白龍就證明了這兩點,不說是定住了大公豬。
但也讓大公豬受到了撕裂的疼痛感,僅僅是一瞬間,大公豬就停下追許國,韓炮倆人的動作了。
沒有一點的辦法,這種劇烈的疼痛,讓它什麼想法都沒有,隻有一個想法,把
大公豬越甩越快,四處橫衝直撞,但後麵咬住的白龍就是死死不鬆口。
接著,大公豬開始慢慢流出大量的鮮血,順著白龍的牙齒往地下流去。
韓炮見到誇張的這一幕,扭頭看向許國,“許國,你小子是不是教過它?”
許國也是一臉的懵圈,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姥爺,我沒教過,估計是剛剛湊巧了。”
“姥爺,咱們先彆說這些了,這可是好機會啊。”
“差點忘了。”
韓炮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連忙說道:“確實是一個好機會,差點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來,許國,讓咱倆送它上西天!”
說完,韓炮抬起手上的獵槍,目光直視眼前的大公豬。
旁邊的許國亦是如此,這次許國沒等韓炮先開槍。
許國瞄準腦袋,直接一槍打了過去。
嘭——
子彈飛出,打在了野豬的腦門上。
一槍打出,中了。
但野豬還是沒有死掉,距離有點遠,子彈是打進去了,但野豬的生命力很強大,愣是沒死掉。
這一槍把大公豬徹底激怒,大公豬鼻子中呼吸的聲音越來越大,出來的白煙也越來越粗,大公豬強忍著強烈的疼痛,朝著許國,韓炮倆人這邊跑來,許國還在換彈。
韓炮這時候剛剛瞄準到野豬的腿部,槍聲響起。
嘭——
子彈打在野豬的腿部,野豬嚎叫一聲,咬住大公豬的白龍,突然發力。咬緊牙關,嘎吱一聲聲響,野豬的被撕扯了下來。
一道鮮血從野豬
大公豬嗷嗷嚎叫,發瘋般的攆著白龍。
許國,韓炮,許勝利三人看著血球,陷入了懵圈。
“姥爺,這……”
韓炮一臉的黑線,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養的挺彆致啊。”
“白龍竟然專挑那個位置…”
許國聽到後,無奈一笑,隨後看了一眼發瘋般的野豬:“姥爺,彆開玩笑了,咱們還是趕緊去追大公豬吧。”
“彆讓它挑到白龍了。”
許國看了一眼樹上的許勝利,說道:“堂哥,你先下來吧,我跟姥爺去那邊幫白龍。”
樹上的許勝利聽到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大公豬,連忙搖了搖頭:“許國,我還是不下去了,等你們解決大公豬再下去吧,要不然下去,還是給你們拖後腿、”
聽著許勝利的話,許國,韓炮倆人沒多說什麼,隻是叮囑了一下,讓他小心一點,隨後倆人便朝著大公豬的方向追去。
“姥爺,撐得住嘛?”
今天姥爺沒少喝酒,來的時候臉上發紅,還是一副暈暈的狀態,現在狀態倒是好了不少,韓炮點點頭,回答:“還行,能撐得住,放心吧,咱們先追野豬要緊。”
“這大公豬也是皮糙肉厚,中了這麼多槍,愣是沒死。”
……
另外一邊,白龍被野豬攆著。
準確來說,是白龍故意讓野豬攆著。
白龍的速度很快,可以輕而易舉的甩掉野豬,但它沒這麼做。
它想慢慢把大公豬的力氣耗散,到時候再咬大公豬。
當然了,這種想法是好的,但野豬的皮特彆厚實,獵狗很難把野豬活生生的咬死。
除非是黃毛小豬,亦或者是母豬。
一頭成年的大公豬,體格是四五百斤重。帶著尖銳的獠牙,粗大的豬毛,厚實的肥肉。
大部分打狗圍,基本上是用獵狗把野豬圍住,然後獵戶再開槍把野豬乾掉。
很少有白龍這般傻的,當然這也不怪白龍,白龍壓根就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
許國很少在家,在家進林子或者是屯,也就兩次左右,兩次就交給了白龍一些最基本的捕獵,比如一些小型動物。
大型動物,白龍是第一次見到大公豬。
它敢衝上去的原因也很容易想到,無非就是護主嘛。
誰家養的獵狗不護主?
獵狗看到許國有危險,當然會衝上去撕咬大公豬的。
白龍跑,野豬攆,後麵的許國,韓炮倆人就在後麵追。
許國看見附近的苞米地,心中暗叫不好,連忙吼道:
“白龍,往這跑!”
倆人的速度根本比不上野豬和白龍,但為了不讓野豬破壞苞米地,許國隻能讓白龍調頭過來,往這邊跑過來,後麵的苞米地不至於被野豬全部糟踐了。
如果白龍帶著野豬進到了苞米地裡麵,對於許國,韓炮倆人來說,進到苞米地裡麵打野豬,危險性大大提高了。
畢竟苞米地的視野沒外麵空蕩,進到裡麵,很容易被苞米地的苞米乾擾視野、
白龍聽到許國的聲音,就扭頭往後麵跑。
但後麵的野豬已經堵住了白龍的去路。
在野豬後麵的許國抬起獵槍,瞄準野豬的豬屁股,直接開槍射擊。
子彈激出,打在了野豬的屁股上,野豬嚎叫一聲。
趁著這個時間,白龍從野豬的旁邊溜走,順便還咬了野豬一口。
大公豬氣憤不已,邁開四肢朝著白龍狂奔。
許國,韓炮倆人見到這麼好的機會,全部再次抬槍,瞄準,輕輕扣下扳機。
嘭——
嘭——
嘭——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