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同誌,你這不是欺負人嗎?嫂子又不是戰士,哪裡會標準的射擊,跟你比什麼?”李國慶替夏卿卿抱不平。
宋芳嗤之以鼻,“既然不是戰士,又為什麼要學戰士的樣子來這裡搞射擊,夏卿卿,你是因為陸首長的身份故意來這裡出風頭的嗎?如果你承認自己虛榮,我可以不和你比。”
杜方林在宋芳身後拉她,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勸她,“算了,跟她比有什麼意義,她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同誌,你贏了她也不光彩,再說了,萬一輸了,我們就徹底得罪陸懷川了,這不值得。”
他眼神有些凝重,“芳芳,彆胡鬨了,要是陸懷川以後給你穿小鞋,你在隊裡的前途就都毀了。”
宋芳卻是嬌羞一笑,“林哥,哪有什麼的,我拿得起放得下,即便是隊裡前途沒了,回家給你生孩子帶孩子,我也是願意的。”
她這麼說,內心卻堅定認為,自己怎麼會輸給那個靠男人的土包子!
宋芳說的這些話,讓杜方林心裡都為之一震,他是觸動的。
如果是以前的夏卿卿對杜方林說這樣的話,他沒什麼感覺,但是宋芳這樣說,杜方林覺得不可思議,她是有大誌向的人,那樣英姿颯爽的女子,願意為一個男人放棄事業,帶娃生子,沒有男人會不感動的。
他看宋芳的眼神都充滿了溫情。
對麵的夏卿卿看得直反胃。
手上一暖,是陸懷川把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夏卿卿低頭,陸懷川握了握她的手,寵溺一笑,夏卿卿心裡的那點惡心瞬間就被溫暖取代了。
再看向宋芳和杜方林,陸懷川的目光如有實質的冰冷嚴肅,“二位既然要和我愛人比試,我替她應下了。”他話鋒一轉,“既是比試,就不是兒戲,如果你輸了,往後大比武的項目就統統與你無關,你可答應?”
宋芳當即反對,“憑什麼?她輸了就輸了,我輸了就不能再參加大比武,這不公平,陸首長不能因為夏卿卿是您的愛人,就如此偏袒她!”
“不公平?比試是你先挑起的,作為戰士,應當有承擔自己行為的能力,和一個從未參加過訓練的人比試,本身就是對對方的不公平!如果所有人都把比武場上的比試當成兒戲,軍紀何在??”
宋芳咬牙,斜眼看了下站在陸懷川輪椅背後的夏卿卿,纖細白皙,弱不禁風,怕是槍都拿不起來,她心一橫,“好!”
“首長,嫂子根本就不會啊,她拿槍不會傷到自己嗎?”李國慶也覺得夏卿卿那麼瘦弱,想要自己摸摸槍可以,但是真正和彆人比試,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而且她輸了,丟的不是自己的臉,而是陸師的臉。
是他們整個師的臉。
熊科也覺得不妥,“首長,我同意李國慶同誌的說法,嫂子本來也不是戰士,不用言出必行。”
陸懷川眼神裹挾著淩厲,“我陸懷川的女人,自是說到做到。”他扭頭看夏卿卿,“卿卿,去做吧。”
夏卿卿會射擊,她也有信心可以戰勝宋芳。
但是讓她不解的是,陸懷川為什麼對她如此信任,好像從前就知道她會一樣,難道僅僅是因為夫妻間的信任?或者是他隻是覺得想要滿足夏卿卿射擊的心願,並不在乎結果?
不管是哪種,夏卿卿都會全力以赴。
師長的愛人,要和隊裡的女兵比試射擊,這消息不脛而走,甚至參加其他比試項目的戰士們都紛紛圍到了射擊場上。
來圍觀這場史無前例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