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劃痕是怎麼來的,夏卿卿小臉羞紅,半張臉縮回了被子裡,重新閉起眼裝睡。
陸懷川悶笑一聲,把她從被子裡拎出來,“憋壞了。”
夏卿卿有些嬌嗔地看他,“你說了心疼我的。”
陸懷川訕訕摸了摸鼻子,“讓你開心也是心疼你的一種,卿卿不惱,我昨天一時沒忍住,你打我吧。”
昨天之前,陸懷川隻在隊裡聽那些結了婚的男人說婚後生活有多有滋有味,那時候他還嘲笑那些人沒出息,認為一個人睡覺和兩個人睡覺能有多大的區彆。
可是昨天之後,他覺得,那些人描述的還差點意思。
這哪是有滋有味,這簡直是魂牽夢縈,要不是顧忌著他的卿卿身子骨弱,早上這麼鬥誌昂揚的時刻,他必定會再來一回。
“你還說。”夏卿卿知道陸懷川不是什麼斯文人,但是昨天那副“粗魯”的樣子,她確實從未見過,像是草原上馳騁的千裡馬,甚至有些野蠻。
她現在全身上下骨頭縫都是酸的。
陸懷川的大手搭在她腰間,“給你揉揉。”
夏卿卿剛才躺在他懷裡,已經感受到一些“威脅”,現在她可不敢惹火,急忙推他,“我餓了。”
陸懷川低頭瞅了眼,怕是嚇到他的卿卿了,在她眉心吻了吻,“在躺會兒,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他掀開被子下床,後背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抓痕,夏卿卿羞得鑽進被子裡,想了想,自己男人有什麼看不得的,慢慢露出頭,隻餘一雙大眼睛blgblg盯著陸懷川的後背看。
陸懷川的後背堅實又寬闊,每一寸肌肉線條都充滿了力量,腰腹處有幾道已經不太明顯的傷疤,清晨的陽光灑在他的後背上,勾勒出他硬朗的輪廓。
十足的安全感。
桑懷瑾和封月來的時候,陸懷川正在廚房給夏卿卿做煎蛋,屋裡不冷,他隻穿了一件單薄的毛衫,整個人背著光,英武又偉岸。
封月定定地看著廚房裡那個來回忙活的男人,眼眶溫熱,她啞著嗓子喊了聲,“川哥。”
陸懷川回頭,桑懷瑾衝他擠咕眼,他聲音淡淡,“來了。”
封月腳步緩慢走進廚房,她聲音染上哭腔,“川哥,我不是在做夢吧,你真的站起來了。”
陸懷川把煎蛋盛出來,又去給夏卿卿盛粥,“嗯,多虧了卿卿,是她醫好了我。”
封月眼底閃過失落,“川哥,你非要在這種時候提她嗎?”
陸懷川背對著她,聲音冷漠,“封月,你知道你現在站得地方是哪裡嗎,這是我的家,你在我家裡說我妻子的不是,你把我陸懷川當什麼人?”
封月一滯,“川哥,你實話告訴我,你娶她,是不是因為她能治好你的病?”
昨天晚上,她收到消息說陸懷川站起來了,封月不敢置信當下就要衝過來找人,可彆人卻說,治好他的是夏卿卿。
這消息像是一盆冷水順頭澆下,封月心如死灰,可她轉念一想,陸懷川為什麼會娶夏卿卿,難道是因為夏卿卿治好了他,他感動於她的救命之恩,所以才以身相許報答她?
想到這個原因,她死去的心瞬間又活了過來,一定是這樣,川哥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封月固執地認為,這才是他們結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