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巧往李國慶的方向看了一眼,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李國慶盯著周子安,一言不發。
周子安:“……”
傻大個兒,他和自己妹妹鬨著玩,這人盯他做啥?
吃過飯,夏卿卿,陳雙巧和藍蝶,母女三個嘰嘰喳喳,一邊喝茶,一邊拉家常,陸懷川拿起桌上的煙盒,朝陳星淵歪了歪頭,陳星淵看了他一眼,起身往包廂外麵走。
陸懷川路過夏卿卿的時候,拍了拍她的椅子,夏卿卿朝他淺笑。
飯店後院有一個小院子,小院子裡種了很大一片竹子,鬱鬱蔥蔥的,把本該蕭瑟的冬天染得格外的生機勃勃。
陸懷川磕出一支煙,遞給陳星淵,自己用牙咬出一支點上。
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似乎都在等待對方先打破如今的尷尬。
本來陸懷川把陳星淵當大舅子的,處處拿他當假想敵,他早該想到,當初陳星淵冒死去越國救他,怎麼會隻是因為不想看大房獨大呢。
原來那個時候,他就挑明了和卿卿的關係。
還真是隻老狐狸,陸懷川都差點兒著了他的道兒。
“卿卿說,宋愛國的那份東西在你手上?”陸懷川用力吸了一口煙,有微風吹過,煙霧順著臉頰往一側飄,他頭發稍微長長了一些,被風吹得有些淩亂,伴著煙霧,顯得整個人越發的慵懶和神秘。
陳星淵扭頭看他一眼,這個女娃子,對這狗男人還真是掏心掏肺,剛坦白了身份就什麼都告訴他,他手裡捏著一個文件袋,抬手遞給陸懷川,“已經出來了。”
照片洗出來的時候,陳星淵就看過了,上麵的東西,足以證明宋愛國有叛國違反軍紀之實。
可能是覺得家裡的書房萬無一失,可能是沒來得及轉移已經存好檔的罪證,所有的一切都在抽屜裡,被章子晉拍了個完完整整。
陸懷川打開文件袋掃了一眼,越看,臉上的表情越氣憤,這個宋愛國,當初和陸學文勾結陷害陸懷川,起了很大的作用,而且,當初也是他教唆人,陷害夏卿卿的父兄,包括夏卿卿的二哥,都是他派人去引出來的。
該死!
他重新封好口,當初宋芳從軍事法庭上逃過一劫,如今,正好新仇舊賬一起算,該他們父女兩個受的懲罰,一個也彆想逃過去。
隻是,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們,對付宋家這種人,必須在他們最春風得意的時候,給以致命一擊,這才是比殺了他們更誅心的。
兩人對視一眼,誰也沒說話,但都從彼此的眼神裡看出了些什麼。
聰明人就是這樣,一個眼神就能看出對方的想法。
但不太聰明的人,往往很難看出彆人的隱藏意思。
好比包廂裡的李國慶同誌,平時有陸懷川在的時候,他都不怎麼喝酒的,萬事都有他善後,所以他滴酒不沾,時刻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