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休息室裡,宋愛國滿麵春風,“學文兄,我是真沒想到,這芳芳能給我這麼大的驚喜。”
就是前兩天雙方家長見麵的時候,宋愛國才知道,周子安竟然就是最近剛回京,名聲就響當當的周家獨子。
有了周家這艘大船,往後宋愛國要做什麼,還不是順風順水,一路暢通。
本以為周子安和當初的杜方林一樣,是貪圖宋家的家財和權勢,誰知道,人家比宋家在商場上可要厲害多了,這麼看,周子安和宋芳結婚,還真是愛慕宋芳。
除了這個,宋愛國實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陸學文作為宋愛國的同盟,同樣得意,“愛國兄,這不就是天上掉餡兒餅,剛好掉到了宋家。”
要知道,周允禮帶著藍蝶和周子安剛回國,陸學文可就是打著要和他們親近的目的,可剛開始明明關係還不錯,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周家突然一直拒絕陸學文的登門拜訪,甚至多次稱病閉門謝客。
陸學文正愁著找不到周家的突破口,沒想到這周家的獨子就主動送上了門。
兩人臉上是同樣的奸笑,“周家在R國發跡,往後要和R國互通,相當於直接給咱們架起了一座直屬橋梁,學文兄的那些貨,豈不是會變成白花花的鈔票,全都流進口袋裡?”
陸懷川從部隊回來,開始注意到陸學文的不同尋常,找陳星淵進紡織廠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陸學文各個方麵都受限,越來越謹慎。
雖說紡織廠裡,盤根錯節,每個重要崗位都有他安插的人,但那個陳星淵不是個好對付的,心思縝密程度不亞於陸懷川,陸學文覺得自己腹背受敵,束手束腳。
“愛國兄說的有道理,往後啊,還要多仰仗愛國兄,等貨能正常流通起來,咱們一個華國,一個R國,這市場,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兩人笑得得意忘形,相互碰杯。
周子安唇角勾了勾笑,挑眉從門口離開。
他今天才知道,癡心妄想四個大字,原來可以被人演繹的這麼淋漓儘致。
被人按在屋裡,又是換衣裳,又是弄頭發,周子安多少有些不耐煩,本來想著出來透口氣,等會兒才好表演,沒想到,剛走到休息室門口,就不小心聽到了宋愛國和陸學文這一番放肆的言論。
上完廁所,周子安剛提好褲子出來,就聽得廁所後麵一道猥瑣的聲音響起。
“小啞巴,你說你長這麼水靈白嫩的,沒個男人滋潤,實在是可惜。”
“這麼著,你跟了哥哥,哥哥保證以後不讓你出來做這種活,哥哥養著你好不好,隻要你讓哥哥舒服舒服。”
周子安挑了挑眉,本來想走的,可廁所後麵突然衝出來一個紮著麻花辮的女同誌,一臉驚恐往他身後躲,她支支吾吾比劃著手語,周子安看不懂,低頭想拉她。
女同誌仰頭,巴掌大的臉上滿是淚水和驚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哀求看周子安,周子安垂眸,剛好和她對上視線,眼睛微眯。
還不等他有什麼反應,一個長得矮冬瓜一樣的男人從廁所後麵追出來,一邊提褲子一邊罵罵咧咧,“我勸你少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