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跟著陌生人下了火車,杜芳豔都沒來得及或者說都沒有心思去顧及梅桂花的死活。
她以為自己要過上有錢人的生活了,誰知那人轉頭就把她給賣了。
等她被人用一盆冰涼的水潑醒,還在不知死活的破口大罵時,臉上頓時被扇了個嘴巴子。
這一巴掌徹底打醒了她。
站在她麵前的是穿了一身破衣裳的高個子男人,杜芳豔罵他讓他滾,男人一腳蹬在了她肚子上,杜芳豔一口吐了出來。
她這才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事,大喊大叫之際,門外又進來了三個人,一男一女中年人,看起來像是高個子的父母,還有一個老實一些的年輕男人,是高個子的哥哥。
“你不要掙紮了,過兩天就給你和雙城和雙根辦喜事,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吃喝。”杜芳豔的手腳都被人用鐵鏈子鎖著,她越掙紮越痛苦,高個子的男人嘿嘿傻笑著貼近她,“媳婦兒,媳婦兒,洞房,嘿嘿。”
杜芳豔差點兒沒忍住又一口吐出來。
周圍全是稻草,不遠處還有兩隻豬和她一牆之隔,杜芳豔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再過兩天,她就是雙城和雙根的媳婦兒了。
陸懷川從長安街開完會回來,陸學文的車難得的停在陸家門口,他掉了個頭,直接進了老太太的屋裡,“奶奶。”
屋裡,陸學文和櫻子正陪在老太太身邊,老太太看起來精神不太好,半仰靠著床頭,有一搭沒一搭和兩人閒聊。
多數時候是陸學文和櫻子說,老太太就那麼聽著。
“媽,你這身子不好了,話也少了。”陸學文給老太太按摩手臂,老太太聞言也隻是淡淡“嗯”了一聲。
聽到陸懷川的聲音,老太太當即睜開了眼,“阿川來了,扶奶奶坐起來。”
“阿川來了。”陸學文也起身喊了句。
“大伯最近很忙,很長時間沒看到您往奶奶這兒來了。”陸懷川看似隨口問了一句,走到老太太床邊,扶著她坐起來。
陸學文眼底的情緒被鏡片遮住,他苦笑,“你奶奶怕吵,我不敢總來,怕她老人家嫌我煩,你大伯你還不知道,閒人一個,哪裡有什麼可忙的。”
櫻子躲在陸懷川背後,始終沒有說話。
陸懷川餘光瞥了一眼,“閒有閒的好,不像我整天瞎忙,監獄裡麵就連之前弄錯了犯人的屍體這種事,都要我去管,真把我當打雜的了。”
老太太握著陸懷川的手頓了頓,陸學文一副閒聊的口吻,“竟然有這種事?”
“大伯不知道?”
陸學文身子一怔,“阿川說笑了,大伯怎麼會知道裡麵的事情。”
陸懷川低笑一聲,“說的也是,就是之前軍醫院一個姓何的女醫生,本來判了死刑,可最近才發現,那具被燒死的屍體壓根就不是她,而她本人,則是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