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川接過盒子,裡麵是女同誌用的膏粉狀的東西,膏粉的中間被硬物壓了一個形狀,是把鑰匙。
“陸學文書房的鑰匙?”陸懷川驚喜起來。
夏卿卿手也乾脆貼在他腰腹上,暖暖的,“對,時間緊迫,找不到其他的東西,所以我隻粗略在洗澡間裡找到了這個。”
“能配出鑰匙嗎?”模具比較鬆散,夏卿卿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不確定是否有用。
陸懷川卻是驚喜極了,“卿卿,你簡直就是個寶藏。”
有了這個,陸懷川就可以找人打磨出幾個模型,總有一把可以順利打開陸學文書房的門鎖。
兩人交談,夏卿卿又告訴了他地下室的事情,包括裡麵的布局,包括裡麵一些不同尋常的氣味,陸懷川聽到她說陸學文的時候,眉眼儘是戾氣,“萬幸大伯還活著,沒想到R國人如此喪心病狂,就把大伯放到我們眼皮子底下。”
“你放心,我給大伯把過脈,他隻是陷入了全封閉的一個狀態,地下室條件有限,我還查不出來,那個R國人到底給大伯用了什麼藥,但是能確定的是,他不想讓大伯死,所以大伯沒有生命危險。”
陸懷川大概猜到了R國人留著陸學文的用意,死去的人沒什麼威脅,但同樣沒什麼作用,留著一個半死不活的陸學文,最能拿捏陸家人,至少能拿捏老太太。
他知道R國人一向陰險狡詐,隻是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能隱忍,蟄伏這麼多年,都沒有拿出了這張王牌,如果不是夏卿卿誤入地下室,恐怕陸學文還活著這件事,總會會給陸家帶來不小的威脅。
“卿卿,你當時怎麼會進到地下室?”夏卿卿離開宴會眾人視線的時間並不長,就這麼短短幾分鐘,她就被陸學文關了起來,陸懷川不覺得夏卿卿是毫無防備。
事實也和他猜想的大差不差。
夏卿卿當時確實有所懷疑,而且她從進到陸學文的書房開始就有了準備,她先是在樓梯邊沿處灑了粉末,然後又在書房的窗戶上灑了粉末。
不管陸懷川發現她失蹤,從什麼方向找她,都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而真正的大伯失蹤這件事,夏卿卿也知道,看到書櫃後麵的門時,她心裡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雖然不確定大伯就在門後,但她覺得這扇門後,肯定有她想要的答案。
所以在陸學文推門進來的那一刻,夏卿卿及時“暈倒”過去。
正是因為她暈過去,才讓陸學文沒再設防,將她關了起來。
其實陸學文進來的時候,當時的時間差是可以讓夏卿卿喊救命的,外麵人來人往,她隻要稍微用力,就可以吸引來人。
但是她沒有,門還沒打開,而陸學文又發現了她,哪怕她這次虎口脫險,裡麵的東西肯定也會被陸學文移走,所以夏卿卿乾脆將計就計,“暈了過去”。
“沒有你不敢闖的禍。”陸懷川知道夏卿卿膽子大,每次她做出的事都讓他心驚膽戰,她甚至敢賭陸學文的心思,賭他一定會留著她的活口,用來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我不是覺得自己厲害,我是知道阿川你厲害,陸學文絕對不敢跟你硬碰硬,而一個大伯,雖然可以拿捏奶奶,但是他拿不準你的心思,不確定可以同樣拿捏你。”
但是夏卿卿不同,陸懷川毫不掩飾夏卿卿在他這裡的重要性,把夏卿卿攥在手裡,就相當於掐住了陸懷川的喉嚨,不僅是一張王牌,還是關鍵時候的保命符。
“知道你比我的命重要,你還三番五次去以命相搏,夏卿卿,這世上有你不敢做的事嗎?”陸懷川把人緊緊摟住,還想和夏卿卿說些什麼,懷裡的人已經累極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