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手腳都不聽使喚,他像被人固定在了床上一樣,動彈不得。
他滿腦子隻有三個字,卿卿呢,卿卿呢?
用力揉了一把頭發,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他聽到了洗手間的水流聲。
接著洗手間的門被人推開,夏卿卿躡手躡腳出來。
借著月光,她看到了直挺挺坐在床上的男人,正愣愣盯著洗手間的方向,夏卿卿嚇一跳,“阿川?”
陸懷川霍地掀開被子跳下床,一把將人抱進了懷裡,死死按住。
夏卿卿更茫然了,“怎麼了?”
“卿卿,我以為你不見了。”
他抱得緊,夏卿卿幾乎要喘不上氣,“沒想到我們陸首長也有害怕的時候。”
陸懷川語調是說不出的正經,“嗯,從未有過的害怕。”
他如此認真,夏卿卿就再說不出其他的話,兩人又相擁著上床,陸懷川從始至終都沒有鬆開她,好像隻要一分開,她就真的會化成一縷青煙,從他身邊飛走。
在他懷裡,夏卿卿沉沉睡去。
陸懷川睜著眼,定定看著懷裡的人,徹夜未眠。
吃早飯的時候,夏卿卿又問他,“阿川,昨天晚上你做夢了?”
陸懷川沒隱瞞,極度坦誠,“嗯。”
“卿卿,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自從知道了夏卿卿是重生回來的之後,陸懷川時不時就會有一種不安感,他總在擔心這種得來不易的生活是他的黃粱一夢,夢醒了,夏卿卿就會永遠消失,像沒來過一樣。
光是想想,窒息感就能把他整個人團團籠罩起來。
“等下去個地方。”
吃過飯,陸懷川親自開車,帶夏卿卿往山裡去,“阿川,咱們要去哪兒?”
“去金蟬寺。”
“金蟬寺是求姻緣的,我們去哪裡做什麼?”
陸懷川扭頭屈指勾了下她圓潤的鼻頭,“去讓各路神仙保佑我們夫妻恩愛,白頭到老。”
夏卿卿沒忍住笑,陸懷川說情話從來不扭捏。
“剛好,夏老板帶你去看看自己的產業。”上次和安南來,安南為了感謝她,送了她一些股份,說起來,夏卿卿也是金蟬寺旁邊的度假項目的小老板呢。
金蟬寺應該是港城比較火爆且靈驗的寺廟,他們下了車,往金蟬寺方向的人流絡繹不絕,不比旁邊的度假村少。
陸懷川也帶著夏卿卿往那邊去,進去之後,兩人先去燒香。
燒完香,又在寺廟裡麵閒逛。
金蟬寺的大殿裡麵人是最多的,殿前供奉著神像,入門的地方有香爐和功德箱,來請香的香客都會在裡麵投入代表自己心意的鈔票。
夏卿卿有些懊惱,“糟了,我沒帶錢。”
陸懷川揉了揉她毛茸茸的發頂,從口袋裡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張港幣,“去投吧。”
夏卿卿眼睛亮了亮,“我的阿川真是料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