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回家嗎?”飯局結束,陳星淵喝了不少酒,他閉著眼坐在後座按揉太陽穴,關斌看了眼後視鏡,問道。
“去福來。”
章芷蘭的小區。
好幾天沒看到人了。
最近魏建德和海城在搞友好建設,陳星淵兩頭跑,連著好幾個晚上沒睡幾個小時,更彆提見章芷蘭了。
關斌遞給他解酒藥,陳星淵沒接,“上次的薄荷糖,還有嗎?”
“有的。”
清涼醒腦的薄荷糖放進嘴裡,陳星淵閉眼仰靠,周圍似有若無,一陣柚子香飄了進來,他不動聲色勾了勾唇。
他不找她,她也不找他。
陳星淵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章芷蘭這個姑娘,身上有一種溫柔的倔強,可能是章掖從小給她灌輸的家庭教育的原因,導致她無論做什麼事,都喜歡靠自己。
放著陳星淵這麼大一個免費靠山不用,莽著一口氣自力更生。
半點兒不矯情。
那小勁兒特拿人。
福來小區。
章芷蘭剛從電視台回來,遠遠就看到自家樓下一個中年女人正來回踱步,走近了看,似乎有些麵熟。
對方聽到動靜轉身,臉上露出些假笑,“芷蘭回來了?”
“嬸子,您…是來找我的?”
郝家旺的母親。
郝母無比熟稔,上前想要拉章芷蘭的手,章芷蘭側身閃開,“您有事?”
“芷蘭,嬸子知道家旺他做錯了事,嬸子希望你給他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家旺他也知道錯了,這幾天一直在家裡不吃不喝,人都瘦了一大圈,再這麼下去,嬸子怕他的身體會垮。”
章芷蘭心裡並沒有半分同情,“嬸子,你不應該來找我,本身我和家旺也從沒有在一起過,現在更沒有立場和身份管他的事,他是您兒子,不是我兒子,您要是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上去了。”
她轉身,郝母嘴角下撇,雙唇緊抿,臉色陰沉得像是暴風雨來之前般猙獰,眼神更是要將章芷蘭千刀萬剮一般。
“芷蘭!”她喊了一聲,“你們雖然沒有正式在一起過,但是好歹也算是朋友了,作為朋友,家旺說他錯了,已經懺悔過了,他隻希望你能去看看他,就當嬸子求你,給他一個機會好不好?”
章芷蘭立住,沒回頭,“嬸子,您回去吧。”
“噗通”一聲,郝母直接跪在了章芷蘭身後。
這個點兒,樓下遛彎的嬸子伯娘很多,大家雖然沒刻意上來問,但是眼角餘光都在往這邊兒瞟。
章芷蘭皺眉,急忙將人扶起來,“嬸子,你這是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