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憐巴巴的委屈樣子,跟被人欺負慘了似的,“我渴。”
陳星淵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氣極反笑,給人按到沙發上,起身去倒水,溫水送到她嘴邊,章芷蘭大口往嘴裡灌。
喝太急,水順著唇角流下來,一路滑進微微敞開衣扣的製服裡。
陳星淵覺得身體某個地方有些不適。
而和人交換過呼吸的章芷蘭,這個時候也多少清醒了一些。
陳星淵順著她的手臂把喝完水的空水杯重新放到桌子上,拉著人坐到了自己腿上,“清醒了?”
章芷蘭心虛地低著頭,“我沒醉。”
“行啊章芷蘭,沒醉就敢和陌生男人回家,你膽子大了是吧?”
“都說了我沒醉,我知道是你。”
她嘴硬。
剛才在周家和藍蝶喝得不省人事,兩個人半斤對八兩,都開始說醉話了,可剛才吹了冷風,又喝了水,折騰了一通後,才慢慢清醒一些。
至於中間的過程,她是怎麼見到陳星淵,又是怎麼被他帶出來,甚至陳星淵為什麼會去周家,這些事她一概想不起來了。
“這是哪裡?”章芷蘭意圖用自己最擅長的轉移話題大法來避免不必要的“審問”,她半晃悠著身子起來,往窗邊去。
夜晚的風微涼,她彎著腰趴在陽台的護欄上,閉眼歪著頭,醉酒的不適被吹散了不少,一具滾燙的身體緊緊貼住她,陳星淵的雙臂從身後將她環繞在懷裡,“難受?”
章芷蘭在他懷裡蹭了蹭,“好些了。”
身子被人掰正,陳星淵的視線自上而下如有實質打量她,“既然好些了,剛才沒做完的事,是不是要繼續?”
他目光炙熱,醞釀著驚濤駭浪,章芷蘭的回答還沒出口,他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迫不及待。
一貫清冷的人,鮮少的浸染了情欲之色。
兩人的呼吸纏在一起,陳星淵的氣息微顫,陽台的窗簾被他猝不及防地拉上,大手順其自然撩開了章芷蘭的製服上衣。
空氣溫度攀升到頂點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大力拍響,門外聲音嘈雜,陳星淵蹙了眉,目光灼灼盯在懷中人微微泛紅的臉頰上。
章芷蘭乖巧貼著他,小心翼翼呼吸。
“開門,快出來,再不出來我們就要闖進去了!”門外是一個中年大嬸的聲音。
陳星淵將章芷蘭的衣裳整理好,“進臥室去。”
門拉開,外麵站了一個大嬸和兩個中年男人,大嬸踮著腳尖往屋裡瞧,“人呢?”
陳星淵眉頭皺得很緊,“有事?”
“剛才和你一起的小姑娘呢?”大嬸眉眼不善,看陳星淵的目光像是看壞人一樣,“沒想到你長得一表人才,人模狗樣的,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我告訴你,這可是法治社會,你做這種齷齪事是要吃花生米的,你最好老實把人交出來,否則我們等下闖進去,場麵可就不好看了。”
陳星淵臉色沉的厲害,“什麼亂七八糟!”
他隨手就要關門。
對方一看他態度強硬並且油鹽不進,三人交換了眼神,硬生生抵住門要往裡闖,大嬸撐著脖子把頭直接塞進門縫裡,“我可告訴你,剛才我聽到那姑娘說了,你倆根本不認識!”
“嬸子。”章芷蘭聽到他們的談話,急忙從臥房跑出來。
大嬸看她嘴唇紅紅的,小臉也紅紅的,都是過來人,一看就知道兩人剛才發生了什麼,“哎呦可憐的孩子,你彆怕哈,嬸子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