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川眼疾手快將夏卿卿按在自己懷裡,黑熊急刹車,包穩穩當當掉在車門外麵。
“川哥,哪個缺德玩意兒裝了一兜子土扔進來。”黑熊嚇死了,剛才差點兒以為誰這麼明目張膽要給他們扔炸彈呢。
撿起來一看,沉甸甸的一兜子土。
他隨手要扔掉,夏卿卿喊住他,“黑熊彆扔!”
“嫂子,這土也稀罕?”
陸懷川似乎也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他從黑熊手裡拿過袋子,翻看了半晌,果然從裡麵翻出一張不起眼的紙條。
“離開廣城,保命!”
字跡倉促,看起來像是在什麼緊迫的環境下寫的一樣。
陸懷川反複打量紙條上的字跡,黑熊瞧了一眼,“誰啊,故意惡作劇嗎?”
夏卿卿也接過紙條看了眼,和陸懷川對上視線,後者眉間起了褶皺,“是方斯年。”
當初去印國送藥的時候,陸懷川看他簽過字,當時還在心裡不屑,人長得娘們唧唧,寫出的字倒是像個男人。
錯不了,他幾乎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他真沒死。”那麼大的海浪竟然還能讓他活下來。
“看來昨天晚上暗中出手幫我們的也是他,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夏卿卿盯著那張紙條自言自語。
黑熊從後視鏡往後看了眼,“還能是什麼,經曆了死亡,良心突然發現了唄,不想再作惡多端,想要回報社會來給自己贖罪了。”
贖罪嗎?
夏卿卿突然又想起他掉進海裡那天,最後看夏卿卿的眼神,決絕裡帶著釋懷和解脫,他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
如果是這樣,那他為什麼又要藏在暗處。
“不管他是不是仇叔口中的其哥,他都不會出現,之後的驗貨方斯年肯定也不會露麵,我們是正,他是邪,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自投羅網。”
“川哥,你說他會不會已經和仇叔串通好了,揭發了我們的身份,剛才在仇家仇叔是在和你演戲,其實目的就是為了到時候將我們一網打儘?”
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聰明絕頂,事實肯定是這樣!
陸懷川理都沒理他,“下次讓獵鷹跟著出來。”
黑熊耷拉眼皮子,“川哥,你是怕我在嫂子麵前遮蓋了你的鋒芒嗎,那我不說話了。”
陸懷川:“……”
晚上吃過飯,三人去了趟荔灣區,老舊的房子旁邊,站了很多衣著暴露的女人,夏卿卿臉火辣辣的,黑熊眼睛都直了。
這這這這這,執行任務還有這種事?
女人一看到他們,眼睛跟餓狼看到小白兔似的,直放精光.
眼看手臂要攀上陸懷川胳膊的瞬間,被他側身躲開,目光嚴厲不染半分風月,“認識這個人?”
女人一看他臉色不好,也知道他們不是來辦事的,扯了扯快要兜不住胸前的衣裳,低頭瞅了眼,“哎呦,你們外地來的吧,這不是其哥嘛。”
“仇叔手底下的第一猛男,濃眉大眼風流極了。”女人盯著照片差點兒流口水。
“你看仔細一些,真的是其哥?”夏卿卿又舉起照片,遞到她麵前。
女人乾脆握住她手腕,朝她擠了擠眼,“姐們,你這小白兔的模樣不會也是來找咱們其哥做那事的吧,不過可惜了,其哥從來看不上咱們這種場合,你來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