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是真的入迷,一聲沒吭就那麼快樂快樂出了門。
秦褚,呆了一下,搖搖頭無奈。
關上門的人端著茶水也是少有的出神了一會,可能在其他人看起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在秦褚身上就是不合理的。
甚至是剛剛泡的茶水冷了下來都沒有注意。
秦褚在想什麼,不言而喻,皺眉的人端坐在桌子前眼神深沉。
“奚雲寄,是你?”
城南的某家旅館,緊趕慢趕終於趕上了最後一班公交車的奚雲寄剛剛洗過澡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洗澡太急了顰眉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小道長連忙裹緊了自己的衣服歎氣,“可不能感冒,感冒又要花錢。”
盤腿坐在床上的奚雲寄對著擺放整齊的兩堆錢表情嚴肅。
一堆零錢,一堆紙幣。
奚雲寄已經確定掏空了自己的能找到的所有角落,不會再有任何遺漏了。
“兩百四十七。”奚雲寄巴拉巴拉,看著在夾縫裡藏起來的五毛硬幣長歎口氣。
“多五毛。”
二百四十七塊零五毛,奚雲寄現在的所有身家,多一分都沒有了。
盤腿打坐的人表情憂傷,實在是笑不出來。
從山上下來已經快十天了,彆說掙錢了,剛開始說擺攤算命就差點被整治市容市貌的熱心大媽給帶去了街道辦,好一通思想教育,還是他機靈才是保住了自己的家夥式。
但這麼一來攤子不能支棱,道袍也是不敢穿了,奚雲寄好不容易說找到了算命的事情,結果在顧巷裡如果不是碰到秦褚,人這會可能還在110呢。
山下的世界真殘酷,奚雲寄悲傷的托腮,劃開手機看著秦褚發過來的賬單心情抑鬱到了極點。
“不,還是太樂觀了,哪裡來的還有兩百多呢,明明是負債才對。”
生活好難,被持續痛擊的小道長失去希望蔫蔫的倒了下來,癱軟在床上,掙紮猶豫了半天還是試探著按照秦褚的給的號碼去微信搜索添加。
本來奚雲寄還在想著好友申請通過之後要怎麼組織措辭才好,結果秦褚倒是很貼心的避免了他這個尷尬。
因為人壓根就沒有通過,還對著他一長串的自我介紹信息高冷的打了一個問號。
奚雲寄,脾氣不好,氣憤,但想想四位數的天價負債,幽幽歎了口氣,算了。誰讓他欠人家錢呢,強顏歡笑撥通了電話。
“喂,您好,請問是秦先生嗎?我是昨天那個喝多發酒瘋了的呀?。”
“您現在還行嗎?方便通過一下我的好友申請嗎?”
“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