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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完攝影機和道具後，趙世勳捧著兩大盒膠片出來。
312萬韓元，就換回來兩大盒膠片，一盒膠片10分鐘左右影片，《標簽》準備剪輯成10分鐘左右，還有特效，又要花銷不少。
幾人打車去烤肉店，這一個星期他們都是他的免費勞動力，當演員和乾活也沒有工錢，每天都請他們吃飯。
有些類似農村蓋房子，鄰居、親戚白幫忙，主家管飯管煙。
“影片拍完，這頓飯就當慶功宴，不用替我省錢，酒肉隨便點。”趙世勳把菜單放在中間，讓他們點餐。
這幫人是真不怕蹦手。
真敢點！
牛裡脊、牛排、牛舌、牛腰、海鮮、金槍魚肉……，亂七八糟點了一大堆。
“世勳，我一直搞不懂，咱們學哲學的，你現在拍短片，是想當導演嗎？”
眾人在等酒等肉的間隙，抽煙閒聊，金洋明看著他問道。
“沒上大學之前，感覺對哲學很有興趣，退役後對哲學沒有興趣，哲學不好找工作，當導演也算一種工作，我對電影比較感興趣。”
趙世勳實話實說。
他對電影感興趣，拍攝電影也算一種工作，要是能夠養家糊口，那就更好。
導演這一行競爭也激烈，假如拍出來的電影，沒有人看，投資方也不會給你投資，電影是燒錢的作品，沒有錢也拍不出好電影。
拍攝10分鐘短片，就用掉312萬韓元，加上後期剪輯、特效，最少要用600萬韓元，這是白領兩個月工資，這還是演員、劇組人員沒工資，要是按照市場價，1000萬韓元也打不住。
做自己感興趣的工作，這是趙世勳目前最大的目標。
金洋明苦澀搖搖頭，沒有說話，他現在也很迷茫。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知道趙世勳的父母已經不再，沒有父母做依靠，生活隻能他自己撐起來。
“來來來，”趙世勳拿起酒杯，看著幾人說道：“感謝你們這幾天的支持，多餘話不說，全在酒裡。”他一飲而儘，算是感謝幾人。
幾人也沒有矯情。
林美珍也能喝幾口，陪著四個男人一起喝，不過她很少說話。
肉烤熟以後，邊吃肉邊喝酒。
今晚趙世勳也和他們一起喝燒酒，每人一瓶燒酒下肚，開始聊仁川火災。
“不知道大韓民國的警察有什麼用？卡拉OK老板跑這麼久，還沒有抓到。”金洋明吐槽著韓國警察。
“電影中的警察，不是很厲害嗎？現實中為什麼這麼無能？”金賢宇也吐槽。
監控沒有普及，抓人哪有那麼簡單，韓國山又這麼多，躲進山裡，想要抓到他，要動用大量警力。
“喝酒，喝酒…，不談這些事。”
喝的差不多，幾人說要去唱歌，趙世勳對唱歌沒有興趣，喝完酒去澡堂洗澡，一搓澡，再穿浴服去休息大廳打牌吹牛，要比唱歌有意思。…
正好他快有一個月沒洗澡。
晚上10點多，酒喝的差不多就散。
趙世勳讓金洋明送林美珍回學校，至於他回不回來，就看他自己的本事。
大街小巷都會看到有澡堂的招牌，找了一家看起來還算高檔的澡堂，4000韓元一位。
脫完衣服，都是大老爺們，也都不用害羞，進去先衝一遍，去澡池裡泡一會。
剛開始有些燙，慢慢就習慣。
搓澡師傅推銷著鹽、醋、奶。
“你這皮膚有些油，搓個醋吧？”
“行。”
趙世勳答應，他們工資也不高，就靠推銷這些東西，能賺一點提成。
搓完澡，重洗一遍。
去換衣間換上浴服。
“世勳哥，洋明哥還來不來？”金賢宇打趣道。
都是成年人，都懂這點事。
“來不來看他，咱們不管，今晚就在這睡了，明早再回去。”換上浴服，換上乾拖鞋。
三個人去休息大廳。
抽著煙，喝著冰鎮可樂，這樣的生活也很美。
“世勳哥，短片什麼時候做後期？”金聖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