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不問清楚就買票,這肯定不是愛情片。”
得到回答的全民熙有些失望,票也退不了,就在這裡看完,反正有趙世勳在她身邊。
時間回到金永浩自殺3天前,正當金永浩用槍自殺時,一個男人來找他,來人說他是尹順任的丈夫,他的妻子生重病,總念叨著要見金永浩最後一麵,把一樣東西給他。
聽到尹順任這個名字,金永浩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被深深刺痛一下,隱隱作痛。
金永浩決定去見一見在死亡邊緣掙紮,自己念念不忘的初戀女友。
他買上一盒薄荷糖,想要帶給重病的尹順任。
可去了醫院以後,記憶中青春陽光的女孩,已經奄奄一息。
金永浩在醫院走廊的樓梯哭了很久,起來時他的腿傷發作,走路一瘸一拐。
尹順任的丈夫追出來,把尹順任叮囑的相機交給金永浩。
趙世勳發現金永浩腿瘸是一個伏筆,導演有意為之,金永浩買薄荷糖也已經點題。
1994年,夏。
金永浩事業輝煌時期,此時的他成為商人,身邊狐朋狗友一大堆,然而他的老婆與駕照教練出軌。
金永浩並不喜歡妻子,甚至對家庭沒有歸屬感,聚餐之時,妻子要在一堆人麵前禱告,讓所有人等她。
聽到她禱告,金永浩表現出不滿,甚至憤怒,轉身離開家,在門口穿鞋的時候,腿傷發作一瘸一拐。…
導演很討厭宗教,這點與趙世勳不謀而合,趙世勳對任何宗教都不感冒,特彆在韓國,有很多邪教。
信教的妻子出軌,還可憐兮兮在飯桌前禱告,這點真是諷刺。
任何宗教無外乎三點:權、錢、女人。
1987年,春。
金永浩剛剛結婚,此時的金永浩還沒有做生意,而是一名警察。
在一番雲雨後,金永浩念叨著初戀尹順任的名字,眼淚滑落。
第二天醒來,金永浩腿傷複發,一瘸一拐走向正在對金石原暴力的警察。
1984年,秋。
金永浩剛剛當上警察。
初戀尹順任來看他,雙手沾滿鮮血的金永浩,拒絕了她,當列車駛離站台,他把相機歸還給尹順任,終結了這段感情。
金永浩的腿傷再次複發,一瘸一拐走出車站。
1980年5月。
金永浩在軍隊服役。
初戀每次都寄信過來,每封信中都有一顆薄荷糖。
他把薄荷糖收集起來放進罐子裡,即使在苦他也能堅持。
然而光州事件爆發。
金永浩的罐子掉落下來,薄荷糖散落一地,戰士們踩踏著薄荷糖,就像踩踏著他的青春一樣。
金永浩失手打死一名女學生,他的一生背負著罪孽,終其一生,他也沒能洗脫。
1979年,春。
朋友會第一次聚餐,一群人在河邊郊遊,金永浩在這裡認識了尹順任,此時的金永浩略顯青澀,尹順任青春陽光,笑容燦爛。
一同前行的尹順任喜歡這個文藝大男孩,遞給他一顆薄荷糖。
兩個人相互傾心,這是他們愛情的。
當所有人歡聲笑語,金永浩躺在花叢龐,眼睛看向天空,此時的他是那麼細膩,麵對這些美好事物,留下了淚水。
悲劇是講人生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
1979年的金永浩是美好的。
1999年,金永浩自儘。
20年時間,幾個片段。
1979年、1980年、1984年、1987年、1994年、1999年。
通過金永浩的一生,了解韓國20年會社變動。
時代不會給任何人選擇的權利,在大時代麵前,我們每個人都是渺小的。
光州事件、軍政府、民主總統、金融危機…,每個時間對應每個有關韓國的大事件。
金永浩的一生,就是每個人的一生。
腿瘸的金永浩,就像韓國一樣,舊傷總會發作,一瘸一拐向前。
全民熙沒有看懂導演的隱喻,趙世勳有這方麵知識,他知道導演李滄東想要表達什麼。
社會與每個人的關係,這個課題很大,可能永遠不會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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