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外表堅強,內心軟弱,在語言、生活、文化都與她隔離的城市,讓她有一種孤獨感。
不向外人說,由內向外的不斷散發。
女人也是多麵性的,有堅強、有柔弱、有獨立、也有孤獨的一麵。
為何隻有表現男人的孤獨,女人不能呢?
趙世勳給了《你那邊幾點》中女主靈魂,她是多變的,她也是脆弱的,內心堅強,外表獨立,想要依靠,又不甘心。
他不擅長拍攝女人的外表,他擅長拍攝女人的靈魂。
畫麵再切換,鄭曉豐開始思念女主或者父親的手表,他把所有的手表、時鐘都調成巴黎的時間。
鄭母說家裡鬨鬼,鄭曉豐沒有言語。
鄭母以為是鄭父回來,所以每天晚飯都晚7個小時。
鄭曉豐一遍又一遍看《四百擊》,當《四百擊》主角安托萬在遊樂場旋轉,頭暈眼花走出遊樂場時,當門打開,鏡頭切換到中年的讓-皮埃爾.利奧德,他坐在長椅上,他就是《四百擊》中飾演安托萬的演員。
時間就像穿越一般,從青少年到中老年,女主坐在他旁邊。
利奧德先生給她一個電話。
女主打電話。
宋靜恩出場她和女主坐地鐵,女主吐了。
兩人去咖啡館,倒水,原來女主咖啡喝多了,才會吐。
咖啡喝多吐,還要來咖啡館。
生活有很多惡心事,我們依然要生活。
運鏡、鏡頭語言、畫麵、台詞、場景,都是獨特的,典型的作者導演電影。
女主想要依靠宋靜恩,宋不肯,女主離開。…
鄭母對丈夫思念更甚,長長對著魚自言自語,甚至隔著魚缸去撫摸,就像撫摸丈夫一樣。
反差。
人活著一切都不美好,誰都不理他,當鄭父去世後,鄭曉豐和鄭母,無時無刻不在思念鄭父。
這是多麼大的反差,趙世勳用電影說出了人性。
遠香近臭,誰都不能免俗。
觀眾、導演、演員、影評人都被趙世勳帶入進電影中,他們認真看著。
趙世勳已經睡著。
鄭曉豐去電影院看電影,遇到一個同性戀,他想要把時間調到巴黎時間,同性戀在衛生間等他。
鄭曉豐逃跑。
鄭母對鄭父的思念發展成病態,請來巫師、和尚做法,鄭曉豐受不了,逃出家。
他躲在廢棄車廂裡睡覺,遇見妓女,當他剛要敞開心扉時,妓女把他賴以生存的皮箱偷走,這裡裝著手表,還有對女主的思念。
他崩潰了!
他爬到百貨大樓上,想把百貨大樓的時鐘調成巴黎時間,他想向世人宣誓,他思念女主。
他沒有成功,鄭曉豐被保安攔住,他被驅逐。
鄭曉豐回家,帶著父親的骨灰去安葬,坐在車裡,他點上一根煙,麵無表情的抽煙。
當晚鄭母穿上與鄭父結婚時的禮服,沒有燈光,在黑漆漆的屋子裡,鄭母端著燭燈,來到房間。
躺在床上,嘴裡叫出來。
床頭擺著鄭父的遺照。
聲音由弱變強,隨後小時。
鏡頭切換到女主這裡,她把箱子丟出去,箱子漂浮在水麵上,她直勾勾看著箱子,眼淚落了下來。
腳步聲傳來,鄭父模樣的老人,把另一隻箱子打撈起來,放在岸上,然後向摩天輪走去。
《四百擊》結尾時插曲響起,勾動吉他聲傳來。
由近到遠,最後鄭父模樣的人消失,鏡頭對準天空的雲彩。
電影結束。
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影廳燈光亮起。
掌聲持續不停。
所有人都站起來鼓掌。
1分鐘。
2分鐘。
5分鐘。
10分鐘。
10分43秒。
掌聲停止。
他們是喜歡的。
趙世勳這麼認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