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向玉確實很餓,從前兩天開始,就一直沒有吃飯。她身上還有點錢,但又不敢離蘇家宅院太遠。哪怕是白天,山王想殺她,也不會引起太多人注意。雙方的戰鬥力,實在相差太多了。
直到整個飯盒裡的飯菜,吃的乾乾淨淨,連油汁都沒留下,詹向玉拿著飯盒,像在思考什麼。
“不用想了,放在那我明天帶去食堂洗。”唐磚的聲音再次傳來。
詹向玉沒有吭聲,放下東西剛邁步,唐磚的聲音又傳來了:“今晚你還在床上睡吧。”
詹向玉的腳步聲輕緩,她走到牆角坐下,沒有像唐磚說的那樣去床上休息。
一個足夠堅強的女人,總會下意識拒絕彆人的好意,仿佛拒絕了,就是人生的勝利。哪怕這種勝利的代價,是遭人嘲笑,吃更多的苦,也在所不惜。
用唐磚的話來說,這就是矯情。
人生苦短,就那麼幾十年,何必總為了一口氣錯過太多美好的東西。
兩個小時後,唐磚回過頭,見詹向玉已經靠在牆角睡著了。
每天緊繃著神經,休息不好,飲食也沒有半點規律。重傷初愈的人,是最需要休息和營養的。所以,她睡的很沉。
不是普通的熟睡,而是全身心的放鬆,現在哪怕打雷,也不一定能驚醒她。
很難想象,一個本該時刻保持警惕的女殺手,為什麼能在曾經的敵人房間裡,睡的這麼沉。
人類之間的信任,有時候失去的莫名其妙,建立的也莫名其妙。
唐磚放下金筆,緩步走過去,如同詹向玉來時的小心一樣。他輕輕抱起女殺手,將她放在了床上,然後蓋上被子。
女殺手的眉心一直皺著,像是心裡有什麼擔心的事情。
唐磚伸出兩根手指,在她胳膊上輕輕按捏著,確定骨頭恢複的情況。隨後,又將手指探入被子裡,按在肋骨處。
即便對人體很了解,但在這個過程中,還是免不了肌膚相觸的情況。
好在詹向玉一直睡的很熟,始終沒醒過來,讓唐磚多少輕鬆了許多。
確定女殺手的骨頭生長正常,藥效已經開始發揮作用後,唐磚很滿足的將手收回來。隻是他稍微有些疑惑的將手指放在鼻尖聞了聞,納悶不已的自言自語:“為什麼沒有香味?”
在這個對女人了解甚少的花匠心中,女子應該像電視和中那般,總是帶著體香才對。可詹向玉身上,卻沒有任何多餘的味道,乾淨的好似一張白紙。
身為殺手,本身就應該這樣,不要有太明顯的特征,更不能留下特殊的氣味。要融入大眾,好像水進了江流一般不起眼才是合格的。
唐磚不明白,所以才會納悶。
隻是他並沒有發現,在呢喃自語轉身回到桌子後,女殺手的臉頰,微微泛起紅霞。
她仍然沒有睜開眼睛,像要把這一切都帶入夢鄉。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床上,詹向玉並沒有意外。
她看了眼靠在牆角熟睡的唐磚,然後緩緩爬起來。走到唐磚麵前,詹向玉略微猶豫了下,像是要說些什麼。
但過了會,她沒說話,趁著天還黑著,從窗戶離開了。
唐磚睜開眼睛,看著關好的窗戶,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既然想躲在這裡,何必總跑來跑去,又沒讓你離開。
他沒有想過去勸說詹向玉,每個人對於人生該怎麼走,都有自己的想法。何必用自己的標準,去為彆人指路。
七點多吃了早飯,唐磚跑去找顧博超請假。老顧同誌巴不得他離宅院越遠越好,最好一直彆回來,所以很乾脆的批了假。
“如果事情多了話,就在外麵多忙會,三兩天不回來也沒事,我幫你和夫人解釋。”顧博超一臉慈祥的說。
唐磚感動的一塌糊塗:“老顧,你真是個好人,我絕不會讓你難做的,保證快去快回!絕不在外麵多逗留半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