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為了前途,稍微犧牲一點時間罷了,對於數十年的人生而言,區區六年算得了什麼?
最起碼,梁鴻光不覺得很難熬。
權力和地位的上升,讓他覺得很快樂,那麼,祁子月也應該為他感到高興。
所以,在離婚半年後,他選擇來找祁子月,找回那個能讓自己感受到年輕活力的女人。
不過現在寵物店人還很多,梁鴻光沒有立刻過去,以免被人認出來。雖然蜀南省離江州省足足上千公裡,卻也難保沒人知道他是誰。
作為近年來最有前途的政治新星之一,梁鴻光覺得還是謹慎一點好。
到了中午飯店,寵物店的客人相繼離開。
梁鴻光這才推開車子,朝寵物店走去。
他還沒跨越馬路,就看到一個年輕人牽著一個小女孩,先一步進了店。
讓他皺眉的是,當祁子月看到那個年輕人時,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這種笑容,梁鴻光見過,六年前兩人感情正濃的時候,祁子月每次看到他,也都會笑的這麼開心。
唐磚的到來,讓祁子月很是驚喜,連忙迎上去,問:“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想蹭飯?”
按照慣例,唐磚應該和她開開玩笑,再開始正經或者不正經的對話。但今天,唐磚沒那個心情,他隻癟著嘴,說:“獸醫姐姐,我心裡不舒服,要抱抱。”
這不是調笑,而是真的需要一個擁抱做安慰。
祁子月微微一怔,她沒有問為什麼,也沒有太多的猶豫,走上前去,將唐磚抱住,輕拍著他的背部:“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一位老奶奶去世了,所以唐磚哥哥很傷心。”桑桑回答說。
寵物店外,看到祁子月抱住那個年輕男人,梁鴻光的臉色不禁沉下來。
該死,那個年輕人是誰!
而祁子月則疑惑的看著桑桑,一個老奶奶去世,和唐磚有什麼關係?難道是唐磚的親人?
可是看桑桑的樣子,好像並非如此。
聞著祁子月發絲的香味,以及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唐磚的心情好了很多。而對方柔軟豐滿的身軀,則讓他有種壓抑不住的異樣。
微微抬頭,嘴巴湊到祁子月耳邊,唐磚輕聲說:“獸醫姐姐,你好像變得更大了。”
“什麼大了?”祁子月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幾秒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她臉頰頓時微紅,連忙推開唐磚,瞪了他一眼:“桑桑還在呢!”
“那桑桑不在的時候就可以……”唐磚眼睛一亮。
祁子月臉色更紅,轉過頭去:“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懶得理你。桑桑,過來,看看中午想吃什麼。”
“我想吃水煮魚,回鍋肉!”唐磚叫出聲來。
“沒你的份,鏟屎去!”祁子月說。
“我現在又不是你的員工,而是客人!客人你懂嗎,上帝!”唐磚挺直了胸膛。
祁子月哦了一聲,說:“麻煩上帝幫我把籠子清理乾淨,否則你就算是如來佛祖也沒飯吃!”
桑桑貼著祁子月,小聲的問:“姐姐,你真舍得讓唐磚哥哥挨餓嗎?”
祁子月伸出蔥白一樣的食指點在桑桑腦門上,笑罵道:“你什麼時候跟唐磚一樣學會胡言亂語了。”
“命苦啊,離職了還得鏟屎,我中午可能要多吃兩碗飯才能心理平衡。”唐磚哀歎著,拿起小掃帚,熟練的一個籠子一個籠子清理起來。
祁子月正帶著桑桑查看手機外賣的時候,店門口的風鈴響起來。她頭也不抬的說:“對不起,中午吃飯時間不做生意,請下午兩點以後再來。”
看著與小丫頭摟在一塊嘻嘻哈哈的祁子月,梁鴻光掃了眼她那更加曼妙的身材,墨鏡後的眼睛,反射著極其強烈的渴望和期待。
他摘下墨鏡,沉聲說:“子月,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