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轉頭,卻見祁子月眼裡露出失落和憂傷的神色。唐磚連忙走過去,說:“獸醫姐姐,你該不會怪我打他吧?”
“沒有,你打的很好,我確實也很想打他幾巴掌。”祁子月勉強露出一個微笑,說:“隻是他突然來了,讓我心裡有點亂。”
“有什麼好亂的,不就是一渣男嗎,打完攆出去就是了。”唐磚說:“你要實在覺得不解氣,我再把他拉回來,你親自揍幾下。”
“我才沒那麼暴力。”祁子月白了他一眼,說:“隻是……唉,反正說了你也不懂。”
唐磚確實不懂,在他看來,梁鴻光對祁子月而言,頂多算個仇人。有仇,那就報了唄,報完心裡舒坦了,還有什麼可想的。
有人把這種思想,說成沒心沒肺,但唐磚卻堅持認為,這是做人的基本要求。
有仇必報,報完繼續翹著尾巴玩。
因為某一個仇人,讓自己的一生都陷入消沉,那叫傻逼。
因為梁鴻光的到來,讓祁子月也沒了繼續閒談的興致。見她興致缺缺,唐磚也不好多說。
感情上的是,說白了就是心病,除了自己想開,彆人是沒什麼辦法的。
離開寵物店,桑桑有點擔心:“讓大姐姐一個人,沒關係嗎?”
唐磚笑了笑,說:“沒關係,如果有事,我會幫她的。”
祁子月那有唐磚的紙符,從蘇家到寵物店或者小區,距離都在唐磚的監控範圍內。無論發生了什麼,幾分鐘內他都能趕到現場,自然不怕梁鴻光對祁子月做什麼。
此時的梁鴻光,開著車駛出江州,然後才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老鄭啊,是我,梁鴻光。嗬嗬,好久不見了。沒什麼大事,是這樣的,我有個親戚,在江州一家寵物店被人給打的。寵物店的老板和我有點關係,但親戚顯然更重要些。所以這事我不好出麵,何況現在已經調到蜀南,哪能越界你說是不是。所以,這事還請你幫幫忙。對,就給那個打人的一點教訓,關個一年半載長長記性就行了,和寵物店老板沒什麼關係。”
聊了一會後,梁鴻光掛斷電話。
以前他在江州任職的時候,和這位名叫鄭有為的官員關係很不錯,後來自己去了蜀南,對方也升職了,在江州市僅次於朱堂平。
作為本市的老人,有他幫忙,江州沒什麼事是擺不平的。哪怕朱堂平,也要給麵子!
從後視鏡看著自己紅腫的臉,梁鴻光麵色陰沉。
唐磚這兩巴掌,打出了十根手指印,恐怕十天八天才能消腫。
梁鴻光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挨過打了,尤其是被這種小老百姓欺負。他目光充滿冷意,心裡已經給唐磚判了死刑。
至於祁子月……
從剛才的接觸來看,對方顯然對他此前作為異常憤怒。這樣的憤怒,梁鴻光認為是不應該存在的。
祁子月一定是暫時沒想通,隻要自己多花點時間,肯定可以讓她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梁鴻光雖然是蜀南省的三號人物,但也是從江州起來的,這樣的人,說不定哪天就調回江州省任職一把手了。
因此,鄭有為立刻給公安局長苗義昌去了電話,把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記住,一定要嚴懲打人者,不能有半點姑息!”鄭有為吩咐說。
鄭有為雖然不是分管政法方麵,但也算頂頭上司了。苗義昌連忙應聲,並立刻派出刑警支隊前往寵物店抓人。
隻是等這些刑警去了寵物店,哪還能找到唐磚的身影?
警察的到來,讓祁子月很是氣憤,她沒想到,梁鴻光竟然會報警。
沒有找到打人者,祁子月也不肯說出對方身份,警察乾脆強行拿走了店裡的監控錄像,從裡麵查找是誰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