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事急不得,得想個周全的辦法。既能把唐磚弄去蜀南,又不會讓人抓住把柄。隻有這樣,梁鴻光才有底氣跟寧一海對著乾!
現在要做的,是搞清楚唐磚的人際關係,和平時的動向。
想到這,梁鴻光又撥出另一個電話,打給江州本地的某個地頭蛇。
他在江州混了那麼久,黑白兩道的人都認識。想打聽消息,或者監視某個人,沒誰比那些在暗處行走的家夥們更適合了。
到了晚上,祁子月關了寵物店,步行回小區。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梁鴻光早已在小區裡等待多時。
當看到這個男人從樹後走出來,站在自己麵前時,祁子月轉身就要離開。
梁鴻光立刻上前拉住她:“子月,你聽我說!”
“放開我,不然我就報警了!”祁子月用力掙紮著。
梁鴻光還是害怕她報警了,連忙放開,說:“好好好,我不動,但你聽我把話說清楚好嗎!”
“還有什麼好說的?”祁子月冷冷的看著他:“早在六年前,我們就已經是兩路人,道不同不相為謀。你繼續攀登你的高峰,我繼續做自己的小市民就行了,需要說什麼?”
“我不是說了嗎,六年前是逼不得已。正是因為太愛你了,想給你更好的生活,所以我才忍辱負重……”
“忍辱負重?”祁子月看著他,眼裡的失望更濃:“我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看出,你是這麼的無恥!”
“你難道一點都不理解我的一片苦心?”梁鴻光問。
“我確實理解不了你的高大上,這也說明,我們不適合。是我瞎了眼,曾經愛錯了人。但現在我看清楚了,也懂了。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更不要說愛我,因為那會讓我覺得惡心!”祁子月說著,用力推開梁鴻光,朝著樓房走去。
看著她堅決的離去背影,梁鴻光握緊了拳頭,猛地叫出聲:“是不是因為那小子?你是因為他,才不願意接受我對不對?”
祁子月的腳步微微一頓,然後轉過頭,說:“不管有沒有他,我都不會接受你。如果全世界隻剩下你一個男人,我選擇死亡作為結局。”
這話可以說非常絕情了,梁鴻光怎麼也不可能再去貼這個冷屁股。他隻能用憤怒的目光,注視著祁子月離開。
緊緊握住的拳頭,狠狠打在旁邊的樹杆上。
堅硬的樹皮,讓他感受到了疼痛,但梁鴻光沒有在意。他現在滿心都是憤恨,更有著無限的憋屈。
我一個堂堂的省級大人物來主動找你重修舊好,你卻這樣不領情,而且還是因為一個小男人?
曾經那個單純天真的女孩,果然變了,變得一點都不懂誰才是真正對她好!
想要女人,我梁鴻光什麼樣的找不到,為什麼來找你,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如同祁子月無法理解梁鴻光的作為一樣,梁鴻光也同樣理解不了她。
看著不斷亮起了樓道燈,梁鴻光能判斷出,祁子月是真的對他死心了。
可是他沒有死心,反而愈發激起了心中的征服欲。
既然那小子是個障礙,那就一定要清除。沒有了他,看你還有什麼理由逃走!
梁鴻光的想法,祁子月一無所知,她隻認為,這個男人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東西,所以回來再找找當年的新鮮感。
如此渣男,著實令人想嘔吐。祁子月很確定,自己對梁鴻光已經沒有任何想法。
無論他有多大的權力,地位有多高,都和自己無關。
現在的祁子月,隻想過回正常的生活,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