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心沒肺的人,就算受傷也會很快自愈吧。
韓芷雪則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還好,唐磚還是那個唐磚,一如既往的中二青年。
回到房間後,唐磚看到詹向玉已經很自覺的躺床上去了。
雖然不用再次跟她糾結蹲牆角的事情,可看著女殺手坦蕩蕩的躺在自己床上,唐磚還是有種彆扭的感覺。
詹向玉似乎察覺到這一點,猶豫著問:“要不然我還蹲牆角去,然後再回來睡?”
唐磚差點栽個跟頭,這麼脫褲子放屁的事,有啥意思?
擺擺手,他把木盒和金筆拿了出來,說:“算了,你就老老實實睡覺吧,瞎折騰啥。”
詹向玉哦了聲,卻沒有閉上眼睛:“其實第一天我換衣服的時候,你沒睡著對吧。”
唐磚握著金筆的手微微有些僵硬:“哈哈,你說啥?”
看著他那尷尬的表情,詹向玉更加確定了這一點。實際上第二天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端倪。以唐磚的強大,怎麼可能被人隨意欺身到近前都沒反應,隻有裝睡這一個可能了。
那麼自己第一天在他麵前脫光了換衣服,說不定也被看到了。
雖然自認身上的傷疤醜陋,可被男人看光光的感覺,還是讓詹向玉感到羞赧。那清秀的臉上,浮出一絲紅潤。
唯一的區彆是,如果是彆的男人看到,她可能會選擇挖掉對方的雙眼。但想到是唐磚看的,心裡除了嬌羞,反而還多了絲類似喜悅的情感。
唐磚表現的越尷尬,她心裡越是高興,忍不住問:“還想看嗎?”
唐磚手裡的金筆都掉在桌子上,顫抖著問:“這個……真的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晚安。”詹向玉笑了聲,蒙上被子睡覺去了。
唐磚一臉幽怨的回過頭:“你這樣耍人會沒朋友的……”
詹向玉沒有理他,安靜的像已經睡著了。
一個女殺手,一個花匠,卻能如此和諧的在同一間屋子裡生活。哪怕僅限於夜晚,卻也是很不同尋常的事情。
最起碼在詹向玉心裡,覺得這不尋常。
而那個年輕男人,則是自己遇到的男人中,最特彆的。
蒙在被窩裡,黑暗中沒人能再看到她因為嬌羞而發紅的臉頰。想著唐磚那不知是真是假的問詢聲,她心裡默默想著,如果有一天要離開了,給他看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反正也看過了。
想到這,詹向玉不由覺得身體有些異樣,那是來自人類本能的欲望,也是陌生而危險的環境,給予人的特殊刺激。
越是不安的時候,人類往往越容易受本能的驅使,給血脈留下繁衍的可能。
唐磚回頭看了眼在被窩裡蠕動的詹向玉,不知道這姑娘在乾什麼。他搖搖頭,提起金筆,再次開始全神貫注的修行。
第二道符文比第一道複雜,寫起來也更加困難。想到落筆,首先得境界匹配,想寫完,更要對整道符文有所了解。否則的話,就算每一筆你都寫的出,卻也組不成真正的符。
仙府的修行方法,是循序漸進,水到渠成,很符合自然發展的規律。
而唐磚在修行的時候,偶爾也會停下筆,想著自己那位仙女師父兼媳婦到底在哪。
難道真要等在蘇家乾滿一年,才會來找他?
想想可能要一年後才能與仙女師父雙宿雙飛,唐磚這心裡,就跟貓抓似的。
此時江州郊外某處小山上,兩名男子並肩行走著。他們臉上有滄桑和憔悴,也有掩飾不住的激動。
這是兩個罪犯,今天是他們出獄的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