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不了我。”唐磚盯著她臉上的紅痕,說:“告訴我,誰乾的!”
他的語氣有些嚴厲,蘇雪凝抬起頭,看著這個與先前相比,突然強勢許多的年輕男人。唐磚這種有些生氣的樣子,反而讓她心裡的那份憋悶被衝散許多。
“是一個茶農,談判的時候扔了文件過來,董事長被砸了下。”潘文浩突然說。
“那個茶農呢?你揍他沒有?”唐磚問。
潘文浩愣了下,然後搖搖頭,有些尷尬的說:“咱們畢竟是文明人,怎麼能和他們那些人一樣……”
唐磚看他一眼,沒有反駁這句話。也許自己是文明的,但麵對不文明的情況,還去講那些,就是自討苦吃。
看著蘇雪凝臉上的紅痕,唐磚忽然伸出手去。手指按在了痕跡上,蘇雪凝下意識要後撤,卻聽見唐磚輕喝出聲:“不要動!”
按理說,麵對一個花匠的喝止,蘇雪凝應該反過來斥責。哪怕這是民主社會的現代,作為傭人類彆,也沒有權力對主人家這樣說話。
可蘇雪凝猶豫了下,選擇順從。
唐磚的手指上,傳來了清涼的感覺,讓臉頰上的火辣迅速減弱,最後完全消失。
潘文浩在旁邊看的很是驚訝,唐磚對蘇雪凝說話的態度,完全不像個花匠,反而像更高層次的人物。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蘇雪凝竟然這麼聽話。
他隱約感覺到,董事長與花匠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特殊關係。
很快,唐磚把手指拿開,潘文浩看了眼,立刻驚奇的叫出聲來:“董事長,您臉上的傷好了!”
蘇雪凝伸手摸了摸,紅腫的區域,確實消失了,也不再有疼痛或其它異樣感。
但唐磚並沒有做什麼,隻是把手指放在這一會,傷就好了,怎麼做到的?
這是屬於唐磚的秘密,換個時間和地點,也許蘇雪凝會好奇的問一聲。現在當著潘文浩的麵,她沒有詢問的意思,隻輕聲點了下頭,說:“謝謝。”
“下次再去見那些人的時候,我和你一起去。”唐磚說。
他的語氣,充滿堅定,不容任何人拒絕。這份難得的霸氣,讓蘇雪凝心裡的安全感陡然上升。
她知道,有唐磚在,就沒人能傷害到自己。哪怕不知道這個年輕男人為什麼總以保護者的姿態出現,卻也不妨礙蘇雪凝默默給他掛上這麼個標簽。
唐磚沒有再多說或者多做什麼,走回沙發上安靜的坐下來。蘇雪凝也沒有要和他多談的意思,很快便重新投入到工作當中去。
楊星雨給的壓力太大,蘇雪凝畢竟弄清楚政府的底線在哪,這樣才能爭取抓住談判的主動權。另外,她要對手裡掌握的茶葉渠道進行評估,如果真到萬不得已,拿出幾個不太重要的渠道換取生存的機會,也是可以的。
這都是沒辦法中的辦法,除此之外,蘇雪凝想不出更好的解決之道了。
直到夜幕降臨,蘇雪凝還是忙個沒完,唐磚實在看不過眼,走過去將她拉起來。
“你又要乾什麼,我還有很多工作……”
“再忙也要吃飯,也要休息,你真當自己是個鐵人嗎。”唐磚拉著她往外走:“再說了,不就是賺錢的事情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有句話說的好,能用錢解決的麻煩,都不是麻煩。”
“你說的倒輕巧。”蘇雪凝沒好氣的嘀咕了聲,被他這麼一打擾,也確實感覺到饑餓。
潘文浩收了資料追過來,說:“董事長,我知道一家特彆好的法國餐廳,要不要去嘗嘗?”
“來內川吃什麼法國菜,吃火鍋!”唐磚做了主。
潘文浩看向蘇雪凝,而蘇雪凝則猶豫了下,點頭說:“那就吃火鍋吧,我也很久沒吃過這種東西了。”
“好好好,那您和唐先生在公司門口等一下,我去把車開過來。”潘文浩討好的說。在他心中,已經把唐磚身上的花匠職務去掉了。能讓蘇董事長這麼聽話,怎麼可能隻是個花匠。依他的眼睛來看,采花匠還差不多。
董事長會喜歡一個小小的花匠,這簡直就是偶像劇和言情中最狗血的劇情,潘文浩表示羨慕嫉妒恨。